凌晨三点,东京。
中森明菜喝掉了家里的最后一瓶酒,近来的诸多不顺让她有些喘不过气。
先是事业不顺利,去年行的前两张单曲《aL-mauJ》与《TaTToo》是她出道之后除了第一张单曲《s1omotion》之外,度销售量跌破3o万张的单曲,而且是连续两张。接下来行的《ImIssed“Theshock“》最高只得到排行榜第三位,更是中止了自1984年来连续14张单曲均曾取得第一位的记录,今年三月份要行的专辑《stock》也制作不顺,让她和事务所之间充满了不信任。
再是爱情和家庭的双重打击,和媒体捕风捉影的负面消息和恶意舆论。
她最先想到的是母亲千惠子,但母亲身体欠佳,她并不想让自己的情绪影响到母亲。
再然后是好友小泉今日子,不过因为双方的工作原因,行程经常出现冲突,所以一直都不能约出来见上一面。
她揉了揉自己酒后苍白的脸,脑子里又出现一个人。
花山夏生。
她有点想念花山夏生了,因为每次见面都很开心。
想到这里,中森明菜的鼻头有点酸,明明只有两面之缘和书信联系,但从他身上汲取到的温暖却比除了母亲之外的家人和恋人还多。
她知道这样的类比并不合适,但就像夜间昆虫的趋光性一样,她本能的想向花山夏生靠拢。
想把肚子里的苦涩告诉他,想把脑子里难解的谜题告诉他,想听听他的看法。
如果是花山夏生的话,应该很愿意听吧?
同一时刻。
傍晚六点,伦敦。
花山夏生蹲在一边陪着亚瑟打沙袋,他的注意力并不在亚瑟身上,四处打量着。
实木的地板和复古的装潢,还真的很有时间的厚重感,听着拳手和教练们的呼喊声,虽然花山夏生对拳击并不感兴,但心里总觉得有几分不知来由的触动,就像毛衣的后脖领上突然出现的线头,感觉的到,但伸手去薅又薅不到。
这种感觉并不好受,但好在有人来把他解放了出来。
“感觉怎么样,来的?”托尼教练站在他身边问道,作为教练,他对这个潜在客户还是很上心的。
“很受触动。”花山夏生说道,“氛围也不错。”
“受触动?”托尼教练有些不解,但还是顺着花山夏生的意思说了下去,“是这样的。”
“在我们这里训练的职业拳手里,有人是为了梦想。”托尼指着远处打着沙袋的黑人小伙,“鲍比·帕克斯,他的偶像是阿里,他想成为世界拳王。”
帕克斯背对着他们,花山夏生看不到他的脸。
“那个,”他又指了指对面拳台上一个瘦高的年轻人,“丹尼·亚当斯,是个受我们资助的拳手,他打拳是为了生活。”
因为没有带头部护具,花山夏生能看到他的鼻梁是歪的。
“还有他,亚力克·高尔。”托尼朝斜对面靠在墙边休息的拳手扬了扬下巴,“他今年已经四十二岁了,早就打不下去了。”
高尔的头很长,低头休息时,垂下的头让花山夏生看不出年纪。
“他是为了家人,为了他的孩子,所以他也不得不打下去。”
“当然了,还有我们的骄傲,莫里斯·霍普。”托尼看着挂在墙上的肖像之一,“轻中量级的世界冠军。”他脸上带着不加掩饰的骄傲。……
“当然了,还有我们的骄傲,莫里斯·霍普。”托尼看着挂在墙上的肖像之一,“轻中量级的世界冠军。”他脸上带着不加掩饰的骄傲。
“值得钦佩啊。”花山夏生说道。
“是啊,那可是世界冠军!”
花山夏生看了看一脸自豪的托尼教练,没再说什么,因为他俩说的都不是一回事。
“不想加入我们吗?”托尼笑着问。
“虽然很想加入雷普顿俱乐部,但是我现在连住处的问题都没解决。”花山夏生婉拒了托尼的邀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