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不想在宗家的面前暴露能力,否则这次的出逃计划怕是要立马泡汤。
“老爹,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但宗家的人应该快来了,我还是躲躲为好。”
不愧是多年的父子,日向日差一下就懂了佳树的意思,看似云淡风轻地道:“快滚吧。”
等儿子走远,日向日差忽然想到一个问题:“这是哪家啊,吃了熊心豹子胆,居然敢掳走宗家的大小姐。”
日向日差一手夹着雏田,一手开始查看死者的身份
可他越看越眼熟,越看越心惊,等他摘掉狐脸男人的面具时,他的心彻底沉入了谷底。
“儿子,你这次怕是闯了大祸了。”
此时,另一道身影自澡堂边一闪而逝,消失在死寂的街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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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向佳树身上布满了战斗的痕迹,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只得专挑人迹罕至的小路行走,最终绕了个大圈才回到家中。
“乱金柝!”
他借着下人被镇住的瞬间,成功潜入院中,钻进浴室。
等到热水淋到头上,他紧张的心情才稍稍缓解。
纷杂的思绪一股脑地涌上心头。
“父亲留在现场,应该是最稳妥的,宗家的人应该认为父亲就是雏田的救命恩人。”
“这样即使我和宁次都走了,宗家应该也不会为难父亲了。”
“也不知道刚刚死的那几位都是谁?”
“管他呢,弄都弄死了,还想这些有什么用,相信老头子能处理好这些。”
清洗完毕,处理完肩膀的伤口,日向佳树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他穿好衣服刚要出门,却见宁次穿着破烂的练功服,一瘸一拐地朝自己走来。
“呦,弟弟,这是咋了,挨欺负了?”日向佳树习惯性地调侃了两句,“天天不是又把你当靶子练了吧?”
宁次看到大哥的瞬间,只觉得一股热血上涌,险些冲破脑门,给他表演个血气冲天:“还不是你干的好事,大色批。”
宁次虽然六岁不到,但被这个浪荡大哥带得通股识襟,早就猜到了“天天”来家里的原因。
宁次凝神一看,大哥的肩膀挂了彩,眼珠一转,嘲讽道:“呦,大哥好像也没比我强多少,这是让哪家的姑娘赶出来了,肩膀上怎么还挂了彩了?”
听着弟弟幼稚的回怼,佳树不但没有丝毫的气恼,反倒是感受到了几分亲人的关怀。
他嘿嘿一笑,随手在弟弟的屁股上一拍,学着父亲的语气:“滚一边去,毛还没长齐的小屁孩还敢掺和我的事,要不要我下次带上你啊?”
宁次见大哥露出那个无耻的表情,连忙退后两步:“大哥饶命,天天这妹子我是真惹不起,还是大哥自己享受吧。”
话音刚落,宁次已经逃进了浴室,“哐当”一声关了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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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向佳树终于回到了自己的卧室,狠狠地将自己摔在床上。
他忽又坐起身,双手合十做抱拳状:“诸位圣贤在上,保佑我今天的事不被现,福生无量天尊,南无阿弥陀佛……”
他也不管本家的圣贤能不能管得着这边的事,反正求是求完了,然后便心安理得地双眼一闭,昏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几时,日向佳树只觉身边有人使劲推搡。
他不耐烦地一巴掌糊过去,却被对方用力抓住。
迷迷糊糊间,只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道:“大哥!大哥!快醒醒,父亲被宗家的人抓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