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弹出去,不见踪影。
对面的气球整整齐齐,一个都没有破。
出师不利。
沈淮年:“………”
时初:“………”
“意外。”沈淮年舔舔唇,故作淡定。
时初小心翼翼地抬眼看他,到底还是不忍笑话他,规规矩矩地把若隐若现的小梨涡藏好,灵眸闪烁,片刻后,慢悠悠,慢悠悠地给予沈淮年鼓励,“加油。”
听起来悲伤极了,还不如顺着“意外”回句“嗯”呢。
第二枪,依旧脱靶。
耍枪的姿势是有模有样撩拨人心的,只是结果不尽人意。
接二连三的,都以失败告终。
可见这游戏是注定让摊主赚钱的。
时初抿抿唇,视线牢牢锁在沈淮年的手臂上,他穿的是短袖,这会儿要控制住后坐力,手臂在使劲时显出的线条堪称完美,但没有打中气球,这些花架子也就没啥用。
也不是没打中,就是五发中两发的概率。
后面打顺了,这概率才慢慢提升。
总而言之,没有百发百中,自然也和熊娃娃失之交臂。
而沈淮年又是不服输的
一轮接一轮地投币,再打。
全都以失败告终。
沈淮年:“………”
手抵在唇边,他不太高兴地眯了眯眼。
心情可以说是很糟糕了。
耍帅不成功也就算了,那熊娃娃他也没能赢过来。
气氛有些许凝重。
虽说胜败乃兵家常事,但总不能一直停留在这道坎儿上了,时初时不时地瞥一眼沈淮年,曲起手指磕在牙上,尖锐感刺进指关节,微微有点痛意,刺激神经时能让她稍微放轻松些,放下手,咬咬牙,在沈淮年打算再去换游戏币的时候,心一横,伸出手拽过沈淮年,扯着他匆匆往外走,“我们吃饭去。”她喃喃低语。
沈淮年垂下眼睫,不动声色地望着自己的小臂,以及牢牢圈在他手腕上的时初的手,感受着从她掌心传递到他身上的温度,不烫,甚至还有点凉。
肌肤相触,悄悄的,悄悄的,令人心跳加速。
所以说,塞翁失马焉知祸福。
“好。”沈淮年勾了勾唇,也不挣脱,就任由她拉着。
…………
………
一闹闹到快中午。
外面阳光明媚,大树枝繁叶茂挡住了迫不及待投射到地面的光线,然而因为叶子间的缝隙,出现了许多漏网之鱼,尽数逃到柏油路上时,形成了斑驳陆离的光圈。
脱离昏暗的环境,光明出现在视野内,心中也算开阔了。
时初压根没有注意到自己是牵着沈淮年的手的,对她而言,当着摊主的面把人从摊位上拉走已经是要她命的事儿了,这会儿更是七魄丢了六魄,浑浑噩噩的。
却也不忘疏导沈淮年,“刚刚……”
不自在地咬唇,在听到沈淮年带有疑问色彩的“嗯”后,闭了闭眼,努力拔高声音。
“一定是光线问题。”
沈淮年:“………”
沈淮年忍住尴尬,低笑:“嗯。”
他看得出来,她在哄他开心。
而且,他可以肯定,她对那只熊念念不忘。
没有赢来,挺遗憾的。
“就附近随便吃点吧。”沈淮年说。
还是没有提醒时初,这别扭的牵手方式。
结果他刚说完,时初自己就发现了,弹簧似的蹭一下收回手,低着头,几缕碎发遮挡住的耳尖泛起粉红。
她大概快原地自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