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晗拯……”涤尘总是想说出真相,告诉他自己就是带菌者。可是每次话到嘴边都会不忍心。她是带菌者,这对他的打击很大。
“涤尘,快点笑一个给我看吧,脸孔皱皱的多丑,象个小老太婆。”
他逗她,自己却先被逗笑了,咯咯地笑起来。
“人家哪里是小老太婆……”她抗议,“我可是倾世大美人。”谈笑间,她将视线瞄向街道各处,第一次好好欣赏人间的风景。
忽然,她从人群中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韦应岛。
奇怪了,他不是早回祁连国了吗?
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随着涤尘的目光与韦应岛对上,韦应岛也在目不转睛地盯视她,并且瞬间眼露杀意。
充满敌意
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随着涤尘的目光与韦应岛对上,韦应岛也在目不转睛地盯视她,并且瞬间眼露杀意。倾刻间她感到韦应岛对自己充满敌意。
他这样看自己,会是想为那些被她杀死的祁连国士兵报仇吗?
涤尘心想。
顺着涤尘的目光,晗拯也看到韦应岛。并且他注意到韦应岛佩剑上坠吊的玉佩是晗洁儿的。那是师傅临终前留给洁儿的遗物。
为什么这个玉佩会被韦应岛所拥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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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完胜仗之后的一个重要节目,就是大摆庆功宴。所谓盛情却难,在流云王的热情邀请下,涤尘和晗拯也参加了宴席。
席间觥筹交错,洒菜琳琅满桌,流云王也与晗拯相谈甚欢。此次战疫让两个男人心里都产生一种识英雄重英雄的感觉。
晗拯佩服流云王的英勇与谋略,流云王也感激晗拯把自己救活。如果不是晗拯就算他被厢隐救出,可也永远不会醒过来。
虽然爱慕涤尘,可是晗拯与涤尘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壁人,流云王想没有任何人、任何物能够插入他们之间。他真羡慕他们。
整个席间厢隐都没有说话,与白天时的喜悦判若两人。
不知为什么,涤尘就是知道厢隐隐忍的目光中似乎藏了很多话想要问她,于是酒席进行到一半的时候,两个女人都很有默契地悄然离场。她们来到王宫内院幽静的暗角里,借着月光的暗影,打量着对方。
“珠木赐死了,但瘟疫并没有消失……”厢隐说道。
“是啊,因为我还没有死。”涤尘坦白承认。厢隐的目光太锐利了,让她避无可避。“其实,我就是瘟疫的带菌者。”涤尘说。
“珠木赐竟然让你做带菌者?”厢隐吃惊,可是又意料之中,“他真是残忍呀。”
“是,他是个残忍的家伙。谢谢你带圣善来到精灵国,把我救出来。”
他真是残忍
“珠木赐竟然让你做带菌者?”厢隐吃惊,可是又意料之中,“他真是残忍呀。”
“是,他是个残忍的家伙。谢谢你带圣善来到精灵国,把我救出来。”
涤尘真心感谢。如果不是厢隐患,也许她与圣善没有机会再见面。
“可是你知不知道圣善活不了多久了?珠木赐死了,没有那种药丸,圣善会很快就死的。我答应帮珠木赐的忙,也是为了拿到药丸。但是他只给了我两颗,第三颗在珠木赐死后,我也没有在他身上找到。”
涤尘默默无言,该不该把第三颗药丸的事告诉厢隐呢?
只听厢隐继续道:“涤尘,不要恨我。原谅我吧。当初赐除圣善的精骨,使他成为凡人,也是出于无奈。明知不是通过正常的途径成为凡人,他会活不了多久。但当时只有那个办法可以救他。我不能遵照珠木赐的命令,把他杀死。我下不了手。之后欺骗你,骗你说圣善已经死了,也是想保住他的命。因为我不想珠木赐发觉他的存在,这样圣善会更容易陷入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