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那揽芳楼何时开的门,就这样赵锦楼和小道士同时站在揽芳楼门口。
楼内走出来一个红衣女子,螓蛾眉下的双目眼波欲流,转盼传情。她细腰盈盈,风姿绰约,看得人心醉魂迷。
正所谓风流天付与精神,全在娇波眼。
如此美艳绝伦的女子开口第一句却是:“哪个不长眼的狗东西,敢欺负我红袖坊的人。”
那壮汉躲在楼内,用手指着门外,“喏,在那里。”
红衣女子走到门口双手叉腰,看到门外站着两个少年,打量一番那白衣少年和紫衣小道士。她“噗哧”笑了一声:“哟!这两位小少年还挺俊,我看你们好像也没瞎。这胆子这么大,竟敢欺负我家大拳头。”
赵锦楼听到这女子话语间,将他同这小道士看成一伙人,上前一步,刚想开口解释。
他身旁的小道士也往前挪了一步,抢先说道:“我无意找红袖坊的麻烦,还请姑姑让他把拿走的钱还给我。”
红衣女子捂着嘴笑道:“那么请问这位小道长,我家大拳头是偷?是抢?是骗?还是威逼利诱,叫你把钱给他?”
小道士听后面露窘态,将头转到一边,有些结结巴巴地说道:“没抢。。。没偷没骗。。。也没有威逼利诱。。。。。。这钱。。。。。。是。。。是我不小心弄丢。。。。。。”他觉得自己有些理亏一下子面红耳赤,最后深吸一口气,鼓足勇气说道:“我昨日在街上钱袋丢了,转身去寻,刚好看到他捡到我的钱袋。我让他还我,他却说那是他的钱袋,那明明就是我丢的钱袋!这人和明目张胆的抢没有区别。”
女子笑问:“你说他捡来的钱袋是你的,你可有证据?”
小道士心中一喜,认为这女子是个通情达理的人,于是他急忙说道:“那钱袋是丝绸质地,绣着一只飞鹤,里面有十三两五十五钱,那些都是我这几日的盘缠。若是这钱没了,我。。。我不仅办不成师父交代的事情,还要被师父痛责一顿。还请阁下高抬贵手,让那人将盘缠还于我。”
赵锦楼看这小道士态度诚恳,言辞恳切,这丢钱之事不像是假。又瞟了几眼楼内的壮汉,那壮汉缩在门后,不肯出来当面对质。心道这钱肯定如小道士所说,必是被这壮汉捡走不还了。他也帮那小道士说话,振振有词道:“有道是非己不取,拾金不昧。如真是捡来的,定当是要还给人家的。货悖而入者,亦悖而出。”
楼内那红衣女子听后大笑,双手抱胸,扬头转身问那壮汉:“大拳头,这钱是这位道长的吗?”
壮汉笑嘻嘻地摇了摇头,连连摆手,非常坚定地说:“当然不是,回钟乐姑姑,我这钱袋里面是十一两五十五钱,差了二两呢!”
“小道长,你可听到了,是十一两五十五钱,可不是你的钱袋呢。”钟乐艳美的脸上出现不快,语气也变得不耐烦:“既然不是你的钱袋,你们到别处寻吧!别挡我今日的财运,大清早的晦气得很。”
说完后,她轻盈地转过身子,悠然步入了楼内。
小道士一拍脑袋好像想起了什么,恍然大悟道:“哎呀!忘记前日买了二两银子的桂花糕了。确实是十一两五十五钱。”
楼内女子听到此话,又一次嗤笑不已:“一下十一两,一下十二两十三两的,言而无实。没想到太清宫的小道长也学会说谎了呢,大拳头,送客!”
纵观红衣女子的态度,恐怕这笔钱难以追回。赵锦楼看那往内走去的背影,急忙回了回神心想,心道先不管这些,如今时间紧迫,还是先找到萧昕要紧。
他急忙跟进楼内,刚想准备开口打听此事。蓦然,身后一个紫色身影“嗖”地从他身边掠过,如流星般向红衣女子而去。
“前辈,今日得罪了!这钱只能硬取了!”小道士方才站在门外思索片刻,想着要么饿死街头,要么回去被师父打死,那还不如自己拼一拼,也许能抢回来。便拔剑而出,直接朝钟乐袭来。
他的桃木剑还没临近钟乐,她已经灵活地避开。衣袂飘飘间,她挥手轻松挡开剑势,随后不知从何处抽出一柄软剑。
赵锦楼心中暗惊,这看似柔弱的红衣女子,实力竟有如此之高。
“凭你也想?让你们太清宫的掌门亲自来还差不多。”她嘴角勾起一抹不屑,手中银蛇般的剑芒闪动,径直刺向小道士。
钟乐红衣飘飘,俏眉微皱,轻轻一手挥出,一招“轻烟绕梁”而出既轻盈又灵活,剑翎锐利。
小道士迅反应,舞剑如龙,猛地攻向女子,“今日回去就算不饿死街头,也要被师父训斥个半死!还不如先抢了再说!”
两人招式交替,快与慢之间,战局风云变幻。楼内打斗激烈,甚至连桌椅都被打翻了好一些。
钟乐轻蔑地说道:“小道长居然敢抢一个女子的钱,真是不知羞耻!”她纤足踏过一剑,衣袂飘飘,身法灵动,直奔小道士而去。
钟乐手里握的剑柔软如绢,度之快令人咋舌。她出剑时如舞者般轻盈,裙摆与剑花翩翩起舞,眼花缭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