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她来晚了,若是他出去,她岂不是白费心机了?
想到这里,张鱼儿不敢再耽搁,转身便朝着司漠原刚才离开的方向跑去。
可跑了一小段路后,她疑惑地停了下来。
这里是她家,她再了解不过。
刚才司漠原去的方向根本不是出园的方向,而是茅厕的方向?
正待她想不明白喝了七情散的司漠原为何往茅房跑时,司漠原竟远远地走了回来。
只是此时他已经没有了刚才的那如同龙卷风的度与气势,整个人如同被妖精吸干了的精气,萎靡到让人不敢认。
张鱼儿呆在原地,看着司漠原一改平时潇洒的走路姿态,单手捂着肚子,如画般的眉眼紧紧地揪在一起。
她刚要问他怎么了,就见他脸色蓦地一白,转身又跑了回去。
张鱼儿:“……”
苏辛夷这时故意说道:“兄长今天这是吃坏什么东西了吗?怎么总跑茅房呢?”
张鱼儿此时一阵心虚,但她想不明白,七情散怎么可能会让人吃霈肚子呢?
莫不是今日熬的汤的食材不干净?
她一边想着,见司漠原又回来了,正想着上前去,结果司漠原脚跟一转,又跑了回去。
张鱼儿这下终于反过神来,回头对身后的仆人喊:“还不快去找大夫?”
仆人赶紧去找大夫,却正好赶上卫无渊将淮园的正大门给堵得死死的。
淮园虽大,但却因为有一半建在水上,所以只有一个正大门,以及一个用于自家人使用的小渡口。
可是如果从小渡口坐船的话,要红一个大圈才能进城。
到时若是晚了,大小姐该要责罚。
可走大门,此时也走不出去。
张海卢迫不得已之下,将张家几个负责漕运人找了出来。
一共六个人,年纪最大的也才只有三十多岁,年纪小的只有十七八岁。
卫无渊看着几个人,没有马上询问:“看来张老爷十分注重年轻一代的培养的。”
张海卢客气道:“长江后浪推前浪,咱们这一代已经老了,是应该让年轻人出来锻炼锻炼了。”
卫无渊这时走到了最年轻的那个少年面前:“本官的第一个问题,你只管回答是与不是,听懂了吗?”
少年朝着张海卢看了一眼,才点头:“小人明白,大人请问。”
“刚才是张老爷临时让你过来的吧?”
谁也没想到,他竟会如此地问。
少年本能地朝着张海卢看过去,后者眼睛一瞪:“看我做甚?如实回答卫大人便是。”
少年想了想,点头:“是。”
卫无渊点点头,又问:“你在张家漕运,负责的是哪一种差事?”
有了刚才张海卢的话,少年这次倒是没有再紧张看他,直接回答:“我年纪小,还在学习阶段,有时候帮管事跑腿,有时候船来了,帮着抬下货,哪里需要人,就去哪里。”
卫无渊又问:“那你可上过船?”
问到这,张海卢终于反应过来,刚要开口阻止少年,少年却已经做了回答:“还没有,族长说我年纪小,要再磨练两年。”
卫无渊缓缓地转头看向张海卢,嘴角的笑变得莫测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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