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眠賭咒發誓:「老闆你放心,我已經有老婆了,絕對不會對您妹妹有非分之想的。」
「我沒說不行。」蕭擇慢悠悠道。
「誒??」方眠一愣。
蕭擇微微一笑,「你人品端正,把小蕊交到你手上,我很放心。」
「可是我已經結婚了。」方眠說。
「你和袁家次子結婚,不過是怕他流落街頭而已。等他安定下來,你難道不想追求真愛麼?」蕭擇慢條斯理地說,「婚可以結,也可以離。作為小蕊的兄長,我希望她得到幸福。」
方眠懵了。想不到蕭擇的思想這麼前,居然可以摒棄門戶之見。可最大的問題是,他方眠是個omega啊!方眠再一次在心中辱罵這個操蛋的世界。
方眠嘆了口氣,說道:「謝謝老闆,我還沒找到我哥,其他的事,等找到我哥再說吧。」
蕭擇看出來他有些動搖,臉上的笑意加深了一些,身後的尾巴尖輕輕搖擺。方眠的餘光被他的尾巴尖吸引住了,總忍不住往那兒瞄。
「你好像……」蕭擇注意到他的目光,「一直在盯著我的尾巴看。」
方眠一震,連忙搖頭,「沒有沒有。」
「想摸麼?」蕭擇把自己的大尾巴拉過來,捧到方眠面前,「摸摸看。」
「可以嗎?」方眠眨了眨眼,放在膝蓋上的手蠢蠢欲動。
「當然可以。」
方眠摸了摸他的大尾巴,好軟,像雲朵一樣。他的尾巴和他的頭髮一個顏色,蓬蓬鬆鬆,還透著股淡淡的香氣,一看就知道平常費盡心思打理。摸著這軟蓬蓬的大尾巴,方眠覺得受到了極大的撫慰,全身上下的疲倦消失得無影無蹤。
***
方眠回去上工之後,蕭擇拿出手機,發消息給白鷹。
蕭擇:【醫師採集到血液樣本了?】
白鷹:【是的。今天下午送往北都,方先生的性別檢測結果一出來,會立刻發給我們。】
蕭擇:【好。】
另一邊,娜娜照常上門教袁醒做菜,現在袁醒已經會下面,會蒸飯,還會炒青菜了。
袁醒問:「你會按摩嗎?」
「會啊,」娜娜說,「我家那口子每天回來都得給他按一按、揉一揉,年紀大了,腰不好了。」
「每天都按?」袁醒看向她。
「是啊,」娜娜笑著問,「你想學?」
袁醒點頭。
晚上,方眠回到家,看見袁醒在床邊擺了幾個五顏六色的小罐子。
「這啥?」方眠好奇地拿起一個嗅了嗅,玫瑰味兒,香香的。
「按摩精油。」袁醒在床上鋪上一次性床單,道,「以後每天給你按摩。」
方眠覺得不好意思,「多麻煩你啊,算了。」
袁醒搖頭,「不麻煩。」
他跪坐在床邊,仰頭望著方眠,表情認真。方眠很感動,他醒哥真是個級賢惠的omega!既然人醒哥都這麼說了,他再推脫,反而顯得矯情。他從善如流,三下五除二脫光光,面朝下趴在床上。袁醒撫摸著他光裸的脊背,眸色一層層加深。正要開始推背,他忽然在方眠的頭髮上發現一根狐狸毛。捻起狐狸毛嗅了嗅,上面殘留著陌生a1pha的氣味。
「機械廠有狐狸?」他不動聲色地詢問。
「有啊,我老闆和他妹妹。」方眠閉著眼,享受醒哥學的手法,「我們老闆可好了,今天他給我摸了他的大尾巴。他的尾巴好大好大!」
袁醒的眸色沉了幾分,眼底生出寒霜。
躺在床上的方眠打了個寒噤,莫名其妙地覺得室內溫度下降了幾個度。若是他回頭,會發現此刻的袁醒一如那寒日裡的霧凇,臉上掛著許多冰碴子。
半晌,他聽背後的袁醒道:「你是omega,不應該摸a1pha的尾巴。」
「放心啦,老闆又不知道我是omega。而且啊,醒哥,你這個思想要改一改,從前學校里總是說omega不應該幹這個,不應該干那個,這是他們對你的洗腦,你不要聽。」方眠振振有詞,「咱想摸就摸,天王老子也管不了。」
聞言,袁醒沉默了。
又頓了半晌,他道:「我聽說穆靜南也很大。」
第9章
穆靜南大有啥用,他又沒有毛茸茸。蛇尾巴,大而無當,摸起來定然又陰冷又可怖,他才不要摸。
方眠昏昏欲睡。太累了,還沒揉到屁股,他就睡著了。這幾天機械廠的單子特別多,說是反叛軍內部起了疫病,前線作戰傷亡慘重。傷兵多,病兵也多,醫療機械的需求猛增,源源不斷的單子發進機械廠。方眠快累吐血了,每天都干到眼冒金星。
他有時候中午在蕭擇的辦公室吃飯,吃著吃著就睡著了,迷迷糊糊覺得冷,抓過什麼軟乎乎暖洋洋的東西蓋在身上,等醒來一瞧,他抓的竟然是蕭擇的大尾巴。他從沙發上跳起來,九十度鞠躬向蕭擇道歉:「我不是故意的!」
「沒關係,」蕭擇用修長白皙的手指梳了梳自己的尾巴,「你不著涼才是最重要的。」
方眠的目光又情不自禁落在他的大尾巴上。這幾天蕭擇總是用他的尾巴對著自己,搞得方眠心猿意馬,手癢無比。
方眠掐滅了摸尾巴的小心思,再次鞠躬,「我去上工了!」
休息日終於到了,方眠爛泥似的癱在家裡,袁醒給他端來洗腳水泡腳,裡面還撒了玫瑰精油,香噴噴的。方眠把腳放進水盆,熱氣蒸著臉,別提多舒服了。他醒哥真是越來越賢惠了,家裡被收拾得井井有條,棉被疊成豆腐塊,鍋碗瓢盆分類擺好,地板拖得鋥亮,能照見人臉,圍牆塌陷的角落也修補一。這要是方眠自己住,或者是和阿狸一塊兒住,屋子非得變成狗窩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