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女人无法回答保姆的问话,因为她们什么也不知道,都是被老头子叫来的。
“杜四,你不是成天喊姑姑吗?她是怎么死的,你说给大家听听。”
“我姑姑心脏病死的,你当我不知道啊。”
“怎么得的心脏病?让谁给气的都说给大家听一听。”
杜四吱呜半天想耍赖,但看看灵堂里站着的陌生人个个满脸杀气,有点熊了。
保姆指着老头问:“你认识杜鹃吗?”
“笑话!杜鹃是我妹妹?我们老杜家的人,你算老几啊,敢在这里审问我?”
“呸,还亏你说的出是老杜家的人,杜鹃在你家生活了半年,差点死在你手里,40年后来认妹妹了无耻吧。”
“杜鹃好苦命呀,小时候没死在你手里,现在却死在杜四手里了。”
保姆坐在地上捋着双腿放声哭起来。
春梅见保姆哭,也跟着哭但嗓子哑了,已经哭不出声音来。
转眼间没有了杜四。
忽听楼上有“咚咚”地砸门声。
保姆告诉春梅不要动,起身就要上楼去,一把被刀疤拉住。
“阿姨不要去,我去看看。”
刀疤说着“蹬蹬”跑上楼去。
杜四正在撞击杜鹃的卧室门,见有人上楼来。
他看来人其貌不扬,脸上还有一块刀伤,正是刚才在灵堂教训他的人。
杜四哼了一声,送上门来找死了,不教训教训你,你不知道王八猴子几只眼。
刀疤知道这人名叫杜四,正是气死干姐的人,顿时燃起心中之火。
是时候给干姐报仇了,但转念一想不能惹事,惹下事情自已一走了之,春梅怎么办?满腔的怒火又压了下来。
刀疤正在迟疑间,只见杜四直冲过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给刀疤送来一个封眼锤。
刀疤轻轻一闪,感到一阵风声从他身边刮过,杜四顺势闪倒在地。
刀疤上前一脚踏在杜四腰上:“别动,信不信我就从楼上把你扔下去。”
“你敢,你是哪里来的妖冶,跑到我们老杜家来撒野。”
杜四身子一挺,屁股一撅试图爬起来。
刀疤身子一挺脚下发力,只听“噗呲”一声杜四又趴在地上了。
刀疤拦腰携起杜四走下楼去,往灵堂前一甩,杜四狗吃屎一般趴在那里。
“杜鹃尸体未干,为何破门入室盗窃。”刀疤质问老杜头。
老杜头装疯卖傻一言不发,坐在那里鼻涕挂在胡须上干嚎。
“杜鹃妹妹你好命苦啊!”
莫名其妙的是杜四什么也不说了,爬到他爹跟前双膝跪着,双手抱着他爹的腿哭起爹来。
其他的男男女女,都搞不清杜四父子俩想折腾啥。
女人们有一声没一声的哭着,有的提着杜鹃的名字哭,有的姑姑奶奶的叫着,小孩子们早跑出去玩了。
9点钟是出殡的时间,公司的人都来了,好多人都认识杜四,因为他是前几年被公司开除的职工,口碑很差。
刀疤担心不能顺利出殡,找办公室主任商量此事。
办公室主任说,事前杜鹃已经考虑到了,这是杜家来争夺财产的。
人都故去了,死者为大,财产都是身外之物,自有去处,何必争要呢?
办公室主任把找老杜头和杜四叫到门外,聊了半天,终于达成一致。
杜家人不再闹丧按计划送殡。
杜四披麻戴孝抱骨灰盒,义女春梅打幡摔痨盆子。
保姆搀扶着春梅,刀疤和随同护佑左右。
哀乐奏起,灵驾出门,主事人一声叫喊“摔痨盆子。”
春梅举起痨盆,“妈妈”哭声震天,撕心裂肺,“咔擦”一声,盆摔八半之多,春梅昏迷过去。
保姆速掐人中,春梅咳出一口痰来,慢慢睁开双眼。
刀疤抱起春梅将她放在车上。
送殡的车子向墓地行驶。
按照杜鹃生前遗愿在阳光公墓下葬。
杜鹃平安入葬,化险为夷。
接下来将有大事发生,请君慢慢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