颠了不知道多久,等他们终于能从拖拉机上下来,只觉得魂在头上飘。……
颠了不知道多久,等他们终于能从拖拉机上下来,只觉得魂在头上飘。
还以为终于捱到头了,就看见墙根下停着寥寥几辆牛车和驴车,几个村干部模样的人见他们来了,扯着嗓子喊:
“团结大队!团结大队的来这边!”
“青山大队的来!”
“张家屯,张家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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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折栀不上嘞?她不得抢夺先机啊?
她是真的真的不想再走了。
风一样蹿到牛车前,却没直接上去,先扬起一张积极的笑脸:“您好,我是来咱们大队下乡的知青,我叫宋软。”
东风大队的大队长愁眉耷眼地坐在车前抽旱烟——今年他们队被分到五个知青!
这些知青们,干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一天到晚的还各种闹腾,他是真的不想要啊。
而且他都不用细看,一个“软”一个“红英”一个“珍”,得,五个里面三个女娃子!这能干个啥活?
眼见着就要秋收了,这不是节骨眼上来了群拖后腿的?
越想,他的脸越皱的像是一张老树皮。
听到声音一抬眼,看到一张笑脸,虽然是他不想要的女娃,但也不好意思直接冷脸,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奥,那你上车吧。”
宋软乖巧点点头,看了眼他手中铜制的烟锅,将原本准备的水果糖换成大白兔,趁着左右无人注意,飞快地塞了过去:
“真麻烦您顶着这大太阳来接我们,您拿着给自家孩子甜甜嘴。”
大队长本来想伸手推拒,但看清是大白兔,又只有两颗的时候默默地收了回去。
他也听说过大白兔的大名,但他们这是离沪市天远地远的穷旮瘩,哪儿会有这种精贵东西卖?
他年纪大了吃不吃没啥,可小孙孙还没尝过啊。
——两颗,也就是个心意,算不上送礼。
他这样想着,将糖收到了自己的兜里。
“哎呀,你说你这,哎……那叔谢你了啊。”
“快上车坐吧,从这里到咱大队可有一会儿。”
宋软不动声色地观察他脸上的表情,见他收了东西后还有些不自在,而不是像一些人稍被讨好后就鼻孔朝天自鸣得意,目光也清正,笑容更真诚了些。
这个村干部看上去还算淳朴,这对她来说是个好消息。
她带着自己的行李坐到了牛车上。
大队长又重拿起了他的宝贝旱烟,心情却好了很多。
这个“软”看去虽然瘦了点,但人也还行,总比那俩现在还在吵的女的好,一看就不省心,也不知道哪个大队这么倒霉,接到她们两个。
这样想着,喊了一嗓子:“东风大队的!东风大队的知青来!”
然后就看那两女知青边吵边往他这个方向走来。
在他惊恐的目光中,两人停在他面前,就是剩下的“红英”和“珍”。
自我介绍完也没消停,又开始了一轮的呛嘴。
一个说你不能吃苦贪图享受要思想改造,另一个说你就是嫉妒想要破坏我的美好生活,吵得那叫一个难舍难分。
林信平试图和稀泥劝架,结果挨了两方的骂。
看着她俩身上连个补丁都没有的衣裳和极其鲜明的个性,大队长苦涩地一抹脸,哎哟他滴个亲娘嘞,这是引了两尊菩萨回去了。
牛车一路走,两人一路吵,声音在愤怒下又尖又高,牛都听得直摆头,尾巴不停地甩。
终于,大队长忍无可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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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