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时而清醒时而不清醒,但都没有力气动弹,最大幅度仅限于因疼痛而带起来的颤抖。
近乎昏迷。
“简厌,简厌……”
有一道声音从耳边传来,迷迷糊糊的,她能听出对方在叫她的名字,却因昏沉而失去分析声音主人是谁的能力。
忽然,身体一轻。
她不知道是梦还是现实,在无尽的昏沉和疼痛中撕扯,无法清醒。
对方将她抱起,感受到怀中人手脚冰凉、身体抽搐,急忙让身边的仆从驱车,“刘管家,快!去医院!”
……
简厌隐约感受到自己是在车上,有个人揽着她的肩膀。
她想睁开眼去看、想说话、想问自己这是怎么了,可喉咙里出的却是一串痛苦的呻吟。
“…痛……痛……”
那人用纸巾擦去她额头的冷汗,看见一张惨白的痛苦的脸,抬头催促司机,“刘管家,开快点!”
刘管家紧张的鬓角直冒汗,“好。”
太太在客厅里昏迷,偌大别墅里竟然没有一个人看见,这是多大的工作疏忽!如果太太有个三长两短,别说其他佣人,就是他这个管家也别想逃脱责任。
简厌再次醒来时,是凌晨。
她艰难的扶着床坐起来,一阵头晕眼花,想吐却吐不出来,身体麻,眼皮沉重的要掀不开。
身上的汗湿透了睡衣,黏在身上,极不舒服。被子随着起身的动作堆在腹部,风一进来,浑身像是被针扎一样,狠狠打了个哆嗦。
她又拢好被子。
用力敲了敲脑袋,才略微有了点清醒。迷蒙的双眼环视四周,借着窗外投进来的昏暗月光。
她想起来了,她被送到了医院,这是医院的病号房。
在这时,腹部又传来一阵痛意,简厌眉头皱起,额头冒虚汗。
上半身忍不住向前倾,贴着屈起的腿。手按着肚子,用挤压来缓解痛意。
整个人蜷曲着,痛的纹丝不能动。
好一会儿,才缓解一点。
她动了动过程中扯动了右手背上针管,斜眼去看吊瓶,简单的动作现在却无比吃力。
又将脸艰难转回来,埋在膝盖,呼吸都难受。眼睛用力闭上再睁开,在断片的记忆里翻找信息。
脑袋生锈了一般,无法运转。
半天,才回想起整个过程。
自己喝了酒睡在沙上,腹部突然剧痛但怎么都醒不过来,然后听到有人叫她……感受到道路颠簸,应该是在车上。
她被拉到医院急诊时,听到一个声音在说什么“痛经”“镇痛剂”。另一个声音则一直回答“好”“快点”。
谁的声音那样焦急?
她分辨不清。
只能想起在听到那人喊她的名字时,她苍白躺在沙上,如溺水的人抓住浮萍般,心里生出一种如获新生的喜悦与激动。
伴着小腹的疼痛,一阵暖流涌下去,她身体一瞬间僵住。
痛经……生理期!
她没有贴卫生巾!
想到这,她几乎立刻就下床,脚沾地的一瞬间头晕目眩,几乎跌倒。
她扶住床,强忍着呕吐感找到拖鞋穿上,扶着墙去病房独立卫生间。
趴在洗手台前,吐却吐不出来。
在上厕所时,骤然现内裤被换成了安睡裤。
她身体僵住,瞳孔猛然一缩。
她仔细看在,现睡裤其实也换了,只是颜色差不多,就没有注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