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只是存了试探的心思,若能让江宁看清自己的内心,同她当初一般存了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气性,只冲着这份真心,便是楚家不会插手两人之事,凭楚家亦能护得江宁周全。
只是……
“我实在心疼狰儿,”提及楚狰,楚夫人又掉了几滴泪。
“谁年少时没有几个爱而不得的人,过些日子许就好了……”
楚夫人倏然变了脸色,横眉冷对道:“你爱而不得过谁?
“”多说多错,还是闭嘴吧。
……
入夜,总算消停的楚夫人似是突然想起什么,坐起身后沉思半晌,愈觉得心中猜想可靠。
“崖下搜寻这些日子一直未寻见尸体,你说会不会”
“嗯”半梦半醒间,楚遇敷衍浅浅哼了一声算是回应。
“你也这么认为?”见得到认同,楚夫人眼中乍现一抹亮光。
这次回应她的只有一阵平缓的“呼……呼……”声,枕边人已然沉沉睡去。
楚夫人只能瞪了一眼浑不自知的楚遇,叹了口气道:“唉,就是没死又能如何呢?”
……
极不起眼的灰衣小厮夹在镖队其中跟着队伍缓缓前行,眼瞧着城门就在眼前,却在数丈开外时,一行人就被看守城门的兵士拦了下来。
“你这路引上写明只有十五人,怎的平白无故多了两个人”
“官爷说得哪里话,小人一行确实只有十五人,并无多的。”镖师赔着笑脸,意有所指扫了一眼队伍后方的那两个灰色身影。
来时路上见这两个小子实在可怜,一时心软捎带了他们一截,最初也说得清楚,只带到城门,余下的与他们再无干系。
听见镖师一句话将自己撇得干干净净,两人将脖子缩了缩,状似无意往人多处移了几步。
“走!”好容易得了兵士放行,镖师不敢耽搁,忙不迭指挥着镖车向城内驶进。
“你!站住!”兵士踱步走向两人。
自西北闹出叛军的事情后,此处距事之地相隔不过百里,城门把守比往日严苛许多,凡出入城门百姓,皆要比对路引一一核实。
“通行路引何在?”
“忘记带了。”
“叫什么名字?”
“……”其中一人紧紧闭嘴。
“哑巴了?问你话呢!”询问兵士有些不耐烦了,“再支支吾吾地当心把你们押回去拷问!”
“江……”另一个还算配合。
“江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