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着风,绽放着他目前掌握的所有功法,向黑夜中跑去。
他奔跑着,无论身后的声音有多猛尖锐,有多么恐怖,有多么渗人。他无数次的想要回头,但他知道,那是毫无意义的。
他奔跑着,使劲的跑,风还是那样般的呼啸着。却没了往日的柔和,反倒是如同一把把利刀,在他身边擦过。
他的眼泪不争气的流着,他的心无声的痛着。
他跑到了一个小石桥,从天上摔了下来,砸出了一个大坑。所幸他是练武身,并没有太大事,也就断了几根骨头。
勉强支撑着身体,到了桥下头。他在那里调息,他的灵力已经空了,需要补充。不然的话,贸然走动只会是一只待宰的羔羊。
一边补充着一边又从另外一枚戒指中拿出一些红色伤药。
这种伤药无比痛苦,但好处就是可以快恢复身体。
他大汗淋漓的,耳边不时传来呼啸的风,妇女儿童的惨叫,各种法门之间的碰撞。
离得远,可听得清,那种嘶吼声不绝于耳,却只能看见漆黑的森林。
疯狂的奔跑着,跑向了山寨的捕兽区。希望这里的陷阱能拖延一段时间,因为他的身后已经有几个人跟过来了。
“那人在那边赶紧的。”“这一溜烟就没影了呀。”“那不废话这些家伙都是山里长大的野夫子,赶紧的用神识。”
“那有个微末的感觉。”一个黑影指着一个方向,他们纷纷向那里跑去。
可是祁秀却躲在截然相反的另外一个方向,他一开始也在疑惑,却又很快听到了那些人痛苦的惨叫。
那叫喊声十分凄惨,像是一点一点被人重伤。过了许久后,没有一丁点声音。
他开始诧异,也开始恐惧:那几个黑影的修为远高于他,能如此平淡的杀死这几个人,其实力深不可测。山寨中绝对没有一个人可以做到,那唯一的可能就是另外一个或者另外一批外来者。
可突然间他的大脑像炸开一样痛苦,他的内世界再次连接。坐在那里的生灵也瞬间攻击了他一样,一瞬间有很多很多东西融入他的脑子。
好像是他失去的记忆,有些模糊,却又实实在在的感觉自己做过。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祁秀非常的痛苦,一只手扶着树,一只手揉着脑袋。那种被追杀的恐惧感,在记忆归来的那一瞬间像是消失了,取而代之的似乎是一种愉悦和放松?
一边扶着脑袋,一边扶着树,慢慢的走了过去。那几个黑衣人明显是死了!
论实力而言,这几个家伙绝对不弱,甚至隐隐有第三境:聚形镜,带来的压迫感。
可是他们却死了,仔细看去像是被木矛捅死的。每个人身上横七竖八的都插着几根人为削制的木矛,这很奇怪。
这些陷阱最多只能针对普通生物,对于修士而言造成的威慑力微乎其微。甚至说在这种陷阱触的时候,他们这个境界的修士早就躲开了才对。
可又是为什么?能杀死他们的,目前现场来看只有这些木矛。
顺着那些陷阱,他的记忆又开始模糊了。
“这些陷阱好像是我布置的?而且还有阵法?”
在他的记忆中:这些陷阱是他早年间打猎的时候布置的。那个时候他那世界的那个黑灵就已经能跟他交流了,并在那个黑灵的帮助下布置了一些阵法,同时似乎定下约定让他帮自己暂时保管这段记忆。
他的大脑慢慢的接受了这些记忆,这才明白整件事的前因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