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然还敢说是为了思雨好!张天满背信弃义图谋洛水仙宗,你竟然还帮他狡辩!若你祖父得知此事,岂能轻易饶恕你!?”
陈云闻言怒不可遏,眼中怒火熊熊,用力挣脱陈锋亭钳制的手臂。
“我是遵照祖父的意愿来到这里的。”
陈锋亭语气冰冷地道,话音刚落,陈云顿时停止了挣扎,惊愕地望着陈锋亭。
“姑母,你用心想想,为何我会在此处出现?若非祖父授意,我又怎能踏入此地半步?”
陈锋亭满面讥讽地道,此次他调动陈家在洛水仙宗中的权势,一切都是得到了祖父的默许与支持。
否则,他陈锋亭又怎会有勇气与李思雨正面抗衡,意图逼迫她交出洛水仙宗,以防生变?
就在陈云愣住,满心疑惑之际,陈锋亭的背后忽然响起了一道声音。
“我想问问你,是否误判了形势?陈锋亭,你有没有想过自已可能只是他人棋局中的一枚棋子呢?”
修为震荡,原本嘴角勾勒着讥讽之色的陈锋亭,眉头微拧,心头暗忖:哪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存在胆敢在本座面前这般放肆?
回首望去,陈锋亭眼中骤然闪过一丝惊愕,呆呆地盯着身后现身之人,语气略带疑惑地问道:“项辉?!”
此刻,一侧的李钦峰同样满脸震惊地看着站立于门口的项辉,眉头紧锁,暗自思量:项辉怎会修炼至如此境地?
但见此时的项辉,身穿一件飘逸道袍,面带淡雅笑意,闲适地斜靠在门户边,平静地看着眼前的陈锋亭与李钦峰二人,目光深处却隐含凌冽寒意。
不过区区一枚棋子罢了,竟妄图自居棋手之位,陈锋亭此举可谓世间罕见的奇谈。如今的项辉望着陈锋亭,就如同审视愚蠢凡夫一般,令陈锋亭心神不禁颤抖。
陈锋亭甩了甩头,试图驱散这股异样的情绪。在面对项辉之时,他还从未有过此种感受。
今日究竟何故至此?
“阁下便是项辉?”此刻,李钦峰面色阴郁地质问项辉。
然而,李钦峰话音刚落,却换来项辉一声冷笑,让他不由得一愣,紧接着脸色骤然阴沉下来——原来自已竟被项辉轻视!
项辉步步朝陈锋亭走去,嘴角噙着一抹浅笑,身形一掠便闪电般擒住陈锋亭的手臂,接着指尖轻轻一捏,便听得骨骼碎裂之声响起。陈锋亭刹那间面如死灰,握紧拳头的手也不禁松开,随之发出凄厉的痛呼声。
先前脸色愠怒的陈云,目睹项辉出手搭救自已,表情瞬间变幻,尴尬地退至一旁不再言语,心中却对项辉暗生感激之情。
想当年自已屡次刁难项辉,此刻却得他这位一向被自已轻视的女婿相救,陈云内心颇感惭愧。
“你们且退后,这里交给我处理。”项辉淡漠地吩咐道。
陈云闻听此言,忙点头应允,走回到李思雨身旁。此刻的李思雨正满脸好奇地注视着突兀出现的项辉,眼中尽显惊异之色,对于项辉为何会出现在公司之中感到十分不解。
项辉冷目凝视着眼前的李钦峰及在地上痛苦挣扎的陈锋亭,心底涌起无尽蔑视。
刚从百草仙宗归来,项辉便收到柳毓青的传讯,虽对为何接到她的联络有所疑惑,但柳毓青传达的消息却让他皱起了眉头——张天满竟然迫不及待想要一口吞并洛水仙府。
世上哪有如此好事,能让张天满一人独揽所有利益!他只怕尚未领略到本座的真正威能。
胆敢染指本座妻子的人,今日就让你知晓厉害!
“陈锋亭,你若还敢叫嚣,我便将你的另一条胳膊也一同捏断,让你彻彻底底成为废人!”
似乎是对陈锋亭的惨叫声倍感烦躁,项辉冰冷的目光直刺地上不住哀嚎的陈锋亭。
项辉的威慑犹如寒冰之令,陈锋亭瞬息间噤若寒蝉,或许是收敛过急,他不由得猛烈咳喘起来,片刻之后方才勉强平息。
脸色苍白得仿佛罩了一层霜雪,陈锋亭死死咬住牙关,畏惧地凝视着那眼神如千年玄冰般冷冽的项辉。他心头满是困惑,试图辨认眼前的这个人是否还是他所熟知的那个项辉。
待陈锋亭收声,项辉的目光这才转向了李钦峰,语气淡漠地道:“你就是那个背叛宗族,与外界勾结的李思雨兄长?”
听见项辉这般评价自已,李钦峰面色顿时黯然,自知所作所为难以示人,当下他故作强硬地质问道:“项辉!此事关乎我李家家事,与你无干!你不过是我李家联姻招赘入门的夫君罢了,一个修为低微的废物有何资格在此评头论足!?”
“说完了?”项辉平静地看着李钦峰问道。
李钦峰闻听此言,一时愣住,未能参透项辉话中之意。然而就在下一刻,尚未回过神来的李钦峰便感觉一股狂暴之力迎面袭来,一只硕大如磨盘的拳头刹那间冲向自已。
脸部先是传来一阵麻木感,紧接着剧烈的疼痛瞬间席卷全身,李钦峰捂住嘴巴后退几步,感觉到掌心一片温热湿润。他的眼眶瞬间盈满了泪水,此刻的李钦峰满脸惊愕地注视着项辉,完全没料到他会如此决绝地出手。
李钦峰强忍疼痛,放下手来,赫然发现掌心里静静地躺着五颗染血的牙齿,眼中骤然收缩。
“项、项辉!你、你怎敢动手打我!?”
李钦峰震惊至极,伸出颤抖的手指向项辉,但由于牙齿已被项辉悉数打落,言语之间漏风不止,还有丝丝鲜血喷溅而出。
然而此刻的项辉并未理会惊魂未定的李钦峰,而是眉头微皱地看着自已的手,手上的血迹令他感到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