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鹤龄语重心长的教育道:“你傻啊,咱张家的盐业被查抄了,又没有经济来源,不去抢别人的,咱张家还怎么过呢?难道全家都喝西北风吗?”
“可是您的名声呢?岂不是要烂大街了。”
“嗐,你想多了,我名声早就烂大街了,抢不抢东西都一样。”张鹤龄无所谓的说道。
戚景通愣住了,这年头混官场,讲究的就是养望。
啥意思呢,也就是名声最重要,官员们暗地里可能狼狈为奸,可是在表面上,要把面子工程做足,平时多做好人好事,最好能在民间留下好名声。
只要名声够好,官运就能亨通。
“您不怕朝廷责骂吗?”
张鹤龄摆摆手,笑道:“怕什么?最多批评我两句,耳朵都磨出来茧子了,有啥用?”
又过了些时日,家仆李忠十分焦急的冲进府内,大声道:“大少爷,大事不好了,听说陛下亲自为您选了一位老师,明日就到了咱府上了。”
“什么?”张鹤龄大惊失色,急忙问道:“选的是谁?”
“不知道。”
“性格咋样?”
“也不知道。”
“那你知道什么?”张鹤龄瞪眼看着李忠,呵斥道:“陛下发什么神经,怎么想起来给我找老师了?我博览群书,智慧超群,天下谁有资格教我?”
李忠苦着脸叹道:“听说此人是个状元。”
“卧槽,看来一定是个迂腐的家伙了!”
张鹤龄看了一眼旁边的戚景通,怎么感觉,突然间自已就变得忙碌起来了?
戚景通教自已武艺,又来个状元教自已读书……
张鹤龄不敢想象,被两个老师围着,以后的日子会有多么酸爽。
“世显啊(戚景通的字),你有什么办法?”
戚景通惊讶的问道:“陛下为您挑选老师,这不是好事吗?公子为何要拒绝呢?”
张鹤龄叹气道:“你不知道,我生平只爱自由自在,不喜被人管束。如今陛下派人当我的老师,以后还怎么玩乐啊?”
“公子啊,人不能只图一时享乐。”
“所以我图一辈子享乐啊!”
戚景通沉默了,身为大明外戚,张鹤龄是怎么好意思说出来这话的?他深呼一口气,打算以理服人,好好给张鹤龄讲讲做人的道理。
见状,张鹤龄急忙解释道:“你有所不知,像我这种外戚啊,一举一动备受朝廷的重视。所以来的这位老师,不仅仅要教我知识,说不定还在暗中监视我,把我的一举一动汇报上去,我命休矣。”
“锦衣卫?”戚景通忽然问道。
“对,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
戚景通神色立马变得严肃起来,原来是这个缘故啊,他眯着眼睛说道:“公子,若真是如此,在下可以找个没人的地方,把这位老师揍一顿!”
“毕竟是陛下派来的,这样做不好吧?还有没有其他主意?”
“那就先不动声色,恭维他,麻痹他,暗中搜集他的罪状,然后一举扳倒他!”
“好主意,就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