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原本一脸漫不经心的阮绥音看着傅斯舟眼睫低垂、略显严肃却又带着无奈的脸庞,微微睁大了眼睛,盈起浅浅的泪光。
“不许抽,顾望景。”耳畔仿佛响起久远得失了真的话音。
记忆里向斯醒那清俊疏朗的面容与眼前的傅斯舟重叠一瞬,阮绥音还没回过神,手里的烟就被傅斯舟扔进了烟灰缸,然后他身体突然悬空,被傅斯舟勾着膝弯抱进了怀里,往房间去:“你今天也累了,早点睡吧。”
阮绥音挂在傅斯舟身上,垂头扯扯唇角笑自己把两个毫不相干的人牵连起来。
毕竟,只有向斯醒愿意无条件拥抱真实的阮绥音,愿意义无反顾地守护他,也愿意不求回报地承担他所有的隐秘和伤痛,即便自己被刺得鲜血淋漓、遍体鳞伤也不会松开他的手。
向斯醒是那个从童话里走出来的人。
而傅斯舟的温柔只是个一触即碎的幻境。
“还疼么。”
但是在傅斯舟把他抱上床,躺在他身畔用指腹轻轻碰了碰他颊边时,他还是垂下眼睫放软嗓子:“疼…”
然后在傅斯舟将他搂入怀中抚顺头的时候驾轻就熟地环住傅斯舟的腰。
至少现在,他愿意倾尽所有为自己粉饰一汪虚妄的假象。
【作者有话说】
【法老泠风《我想》】
第51章我绝对不能失去你
第二天晚上七点,结束了与电影制片方和其他演员的饭局后,阮绥音便去往了江北区的一间高级会所“白夜”。
白夜开业没几年,却已经能和述京一些根深蒂固的地界相制衡。自从会长白述不知从哪儿掳回来一个人见人爱的头牌男招待坐镇,这儿就成了许多达官贵人最钟情的地界儿,许多人慕名远道而来就为见这位男招待一面,但并不是人人都有资本和他共度良宵。
“我来这里的事情不要告诉任何人,包括傅斯舟和段奕明。”
车停在会所门口,阮绥音戴上口罩,将长藏进帽子里,穿着一身黑衣下了车,交代陈帆。
“真的不用我们陪你进去吗……”陈帆担忧地问,保镖也神情凝重。
“在外面等我。”阮绥音撂下一句,快步走进会所。
会所的会长白述亲自到大厅来迎他,将他引进里层的包厢,替他推开门请他进去。
阮绥音迈着滞缓的步伐踏进昏暗的包厢,门很快便被关上,阮绥音缓慢抬眼,看向坐在包间里的人。
谢瑜靠在正中的沙上朝他抛了个飞吻,而徐可阳叠腿坐在桌上,旁边是几个熟悉的面孔,都是高中时就常跟他们混在一起的富家子弟或是跟班,男男女女都有。
而此刻,这些人都不约而同地用那种阮绥音非常熟悉的、戏谑又鄙夷的目光看着自己,像看一只落入陷阱的猎物。
“来啦。”徐可阳甜甜笑着跳下桌。
阮绥音站在原地没动,只面无表情看着徐可阳朝他走过来,慢条斯理抬手摘下了他的口罩和帽子,指尖碰了碰他脸上的伤痕:“你现在可真是出息了呀…都会使这种污糟手段了,是傅斯舟给你的勇气吗?”
阮绥音没说话,只是看向徐可阳的眼神始终淡淡的,即便他现在势单力薄,处境相当不妙,却并未流露任何胆怯或是恐惧的情绪。
而这令徐可阳愈怒火中烧,他一把拽着阮绥音的头,将阮绥音重重掼倒在墙边。
徐可阳一脚踹上他腰际,居高临下地俯视着紧咬牙关一声不吭的他。
“哑巴了吗?!!”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