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海东冷笑一声,
“房子盖高了会冷,再说房价都要炒到天上去了,谁买得起?”
钟古揉了揉眼睛,长叹一口气,
“而且上去了,就不好下来了啊。”
他理了理制服,拍拍周海东的肩,打开了办公室的门,
“而且天上照不到光,越往上,就只能一条路走到黑。”
周海东走到门口,
“天亮了,不就有光了吗。”
已经快三点了,谭怡合上了伞,
“?”
那把粉红色的伞躺在包中,自己则拿着陈肃的伞走了一路。
“哎,缘分到了挡都挡不住,嘿嘿。”
又多了一个见面的理由。
“明天不知道他休不休假,不然就没人陪我吃火锅咯!”
她迈着轻快的步伐,将耳机中的音乐调到最大,一蹦一跳地上了楼,全然没有注意到,那丧曲划破了雨声,随着雾海的水流弥漫在街头巷尾,在即将入眠的城市耳边奏响了安魂曲。
陈肃站在街角,雨水划过面颊,怀中的猫已经成为一具冰冷的尸体,他古井无波的瞳孔凝望着谭怡打开了自家房门,
“今晚真是漫长,我猜你是这样想的。”
“宵夜,雾海最近很危险,晚上不要乱跑。“
陈肃回头,一个面庞俊秀的男子打着伞从黑暗中走出,一袭黑色长衫,皮肤惨白,毫无血色,双眸狭长,眉睫妖艳,一幅狐狸长相,
“你受伤了陈肃,先回去吧,那个两脚兽已经安全到家了。”
“我记得这曲子。”
“回去吧,家里弟弟妹妹都在等你呢。”
陈肃将脱下大衣,将猫的尸体牢牢包裹,眼神黯淡了须臾,紧接着起身离去,那男子将伞偏向陈肃,
“这不是你的风格…”
“我可以是。”
凌晨六点,沿海的气象站出了台风预警,雷航满脸疲惫地回到雾海警局,他有些低血糖,扶着桌板回到岗位,刚靠上椅背,一个踉跄,昏死在了地板上。
“喂!”
“小子你他妈别吓我,诶!“
“周队,去给他接杯糖水,他应该低血糖了。”
“歪日,你开始使唤我了…”
雷航感觉一股暖流灌进胃中,紧接着人中传来一阵刺痛,
“欸欸欸!我靠,打12o吧,我他娘警队干了十年第一次见上岗第一天搞成这样的…”
雷航睁开眼,一股酒气和口臭袭来,紧接着的是周海东的鼻毛怼在他的眼前。
“呕…呜哇”
雷航刚刚喝进去的葡萄糖一股脑儿吐了出来,
“你看我就说低血糖吧,吐成这样…欸欸欸哥别搞我身上!”
围着雷航的是值班的涂庸和刚刚从中心城赶回来的周海东,
“你龟儿…”
涂庸满脸嫌弃地拿纸巾擦拭着雷航的嘴角和自己的衬衫,这位足有两米的壮汉是曾经中心城的救火英雄,所以裸露的皮肤都是带着烧伤的肉块。
“你咋回事啊哥,你是我亲哥,你下次别出这种情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