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父掐紧手心,迎着众人的目光撒谎,“我女儿说的不错,她确实命里多孕多子。
诸位若是不信,我可找大师前来证明。”
这下没有人说话了,毕竟这么攀扯下去,是不会有结果的。
皇帝听到这话,又怒气冲冲地质问大凉使者,“难不成你们真要这样孕育不了子嗣的人,当你们的太子!”
江蓠能明显感受到拉她的手紧张起来,她给了萧序一个安心的眼神,安慰他说别怕。
“大凉陛下亲手写下册立的旨意,难不成使者们听外人三言两语,就敢怀疑太子殿下。”
萧序行不行,她最是知道了。
这太子之位,江蓠必须帮萧序稳住,大凉如今只有这一个血脉,不让他当太子,还能随便将江山拱手让人不成,大凉皇帝肯定也会想,就算从萧序那里绝嗣也比从他这里绝嗣好。
使者们这才开口,“太子妃说的是,殿下是陛下亲定的继承人,楚国定是故意针对太子殿下。
我倒要问问楚国的皇上,我们当年好端端的将太子殿下送来,他却在你们楚国被下药伤了身体,是谁伤害了我们的太子?”
使者们从头到尾就没有暴露过萧序是唯一血脉这件事情,若是被楚国皇帝知道了,说不准会肆意谋杀。
他们绝对不会自己人起内讧,先消息传回大凉,让陛下亲自定夺这太子之位是废还是留。
皇帝听到质问,这才傻了眼,这当年,可是他给下的药。
“朕、朕也不知道,当年的事太久远了。”
“请皇上尽快查出来背后真凶,我们一定要为太子殿下报仇。”
皇帝丢了面子,而且这里的人都不欢迎他,便灰溜溜地走了。
婚礼继续举行,还是喜气洋洋的样子,只不过打量萧序的目光多了几分异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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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结束之后,大凉使者迅派太医给萧序看病。
江父江母也留了下来,满堂的人除了江蓠,都屏住了呼吸。
太医放下诊脉的手,被一大堆人盯得头皮麻。
“太子殿下确实会在子嗣方面有困难。”
众人眼里燃起的希望瞬间熄灭。
悠闲喝茶的江蓠安慰众人道,“太医的意思是有困难,而非绝对不可能,大家既然都听清楚了,就散了吧。”
众人:“……”这里面就你心最大。
江父江母脸色像吃了屎一样,原本以为女儿现在嫁给萧序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可现在看来——
江蓠扶着江父江母坐下,“阿爹阿娘别担心,女儿命格多子多福,与太子殿下在一起后必会幸福。”
江父忧愁得很,这都是胡诌的,哪里会有这种命格!
哎,如今事情已经这样了,只希望阿蓠去了大凉之后,顺利当上皇后。
实在不行,过继子嗣也是个办法。
江蓠又和江母江母说了好一会儿话,才知道江烁被囚禁在府里,已经半死不活了。
她还担心江父江母会有不舍,毕竟是养了十几年的儿子,可没想到江父江母知道江烁的所作所为后,下手果断狠厉,直接给他喂了慢慢病死的药。
如此,江烁再也翻不起浪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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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房花烛夜
萧序挑起了江蓠的盖头,眼尾通红,声音都在颤抖,“你可怨我?”
“怨你什么?”
“我一直不愿意承认自己伤了根本的事情,但我偏偏像个疯子一样执着要个孩子。
现在梦醒了,我才现自己是这样的无力。我们之间,不会有孩子了。”
少年委屈地蹲下,靠在江蓠的怀里,环住她的腰,“对不起。”
江蓠默默翻了个白眼,他这幅死样子,没有丝毫斗志,还想来日当皇帝呢?还不如自己冷静镇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