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酥酥:“不是吗?郁闻晏不就是?帅、风趣、有能力,他也就占了一个认识你早的优势,这样出彩的人放在高中,高低都得暗恋三年。”
听到‘暗恋’两字,宣芋心跳漏拍,又喝了口酒:“你别乱说。”
李酥酥把宣芋的酒杯拿开,给她倒威士忌,“好好好,我乱说。你喝奶啤和饮料没什么区别,喝酒!”
“你可别乱给我贴标签。”宣芋否认,看着棕色的液体,放入两个冰块,“我喝多烈的酒,都像喝饮料。”
陈写宁最近在急诊科轮转,随时可能要回医院,不碰酒,只喝饮料。在旁边听完她们的谈话,插了一嘴:“酥酥姐,我姐喜欢的是郁闻晏,不是郁闻晏这一类人。”
“打住啊,你俩有完没完,在我面前唱戏啊?再聊这些,我就走了。”宣芋打断她们唱的双簧。
李酥酥:“我不说了,我去下面看看有什么好吃的,我让他们端上来。”
站起来后,她给陈写宁打暗号,让她安慰一下宣芋。
陈写宁坐到宣芋身边,还没开口说话,宣芋喝完一整杯酒,冰块还是立体的方形,没融化多少。
“姐……”陈写宁有点担心宣芋的状态。
宣芋又倒了一杯满满的威士忌,丝毫不讲究,能喝就行。
“晏哥惹你不开心了?”陈写宁小心翼翼地斟酌用词,“我对他也挺无语的,当年硬是和你分手了,再见面又说追你,给你添了这么多麻烦。如果不是看在他以前的情分,我都不想搭理他。”
说完,陈写宁自己也有点儿气了,感觉自己姐姐吃了瘪。
宣芋看着陈写宁愠怒的模样,心底酸酸胀胀的。
“是我甩了他。”宣芋小声说。
“啊?”陈写宁顿住。
宣芋抬起脸,眼底红红的,“我说,是我甩了他,他没错。”
“姐……”陈写宁少见宣芋哭,握住她的手,“我就是有点儿生气,他这么可以这么对你。”
“写宁不要这样说,也不要生他的气。郁闻晏不欠我们的,他已经为了我做了所有他能做的。”宣芋擦掉眼底的泪,“是我不好。”
“其实……”
“那天他来学校找我,我不想和他吵架的,可我太着急了,说了些很难听的话。”宣芋说着,眼泪簌簌落下,强忍了许久的情绪一点一点往外倒。
“姐,你不用这么压抑自己。”陈写宁替她擦干净脸上的泪,“可能晏哥和你一样,也后悔那天口不择言,其实聊开就好了。”
“真的吗?”
“真的。”
陈写宁点头,这是季珩常对她说的,有问题就要说出来,意识到自己错了就要勇于承认去解决问题。
宣芋知道此时自己什么都不做是最好的,大不了和郁闻晏就此断了,但那天听到的谈话不断浮现,无法视而不见。
陈写宁以为宣芋是想开了,想好下次和郁闻晏见面该说些什么。
下一秒,宣芋拿过电话,输入了那串熟记于心的号码,拨了过去。
嘟嘟几声,对方接起。
“喂?”
男人嗓音冷倦,不咸不淡。
陈写宁没想到宣芋直接给郁闻晏打了电话。
“是我,宣芋。”宣芋攥紧衣角。
郁闻晏看了眼陌生号码,声音更冷了:“宣小姐还有什么指教?”
“喝多了,来接我。”宣芋声调平平,听不出任何醉意。
听筒里是郁闻晏的笑声:“你会喝醉?换一个可信度高一点的理由。”
宣芋那边全是喧闹的dj声,她应该是在酒吧,但绝对不可能喝醉。
宣芋张了张嘴,缄默几秒,她字字有力说道:“郁闻晏,我想见你。”
郁闻晏瞬间没声了,安静得以为电话被挂断了。
就在宣芋快要不抱希望时,郁闻晏近乎咬牙切齿说:“宣芋你赢了,地址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