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江楼别院,独孤野三人用过餐后已临近酉时,六月的扬州,此时还是艳阳高照,三人坐在别院中大枣树下喝茶聊天。
小雨和风儿虽然不是独孤野的丫环,可这次出来确有着照顾他的职责。独孤野也没有把她们两个当仆人看待,这俩人就是自己的朋友,更是儿时的记忆。
“小雨,明天,你和风儿去找老板娘打听下看看,哪里有庭院出卖的,然后你们先去看看环境如何。”
“嗯?少主是要在扬州常驻吗?”
“目前看来是这样的,我要办的事情多半是有些复杂了,应该不会容易办妥,明天你们先去找找看吧。”
“那少主明天要干什么去呢?先说明一点,我们无权过问少主的行动,只是,我们要给少主提个醒,无论您去哪,或是做什么,身边必须要有我们两人中的一个留在少主身边,不然,说什么都是徒劳的。”
独孤野看了看对面的二人,“这没必要吧?再说了,我也没有得罪的人,更没有一个仇家,谁闲着没事儿来打我的主意呀?”
“那也不行,我们都是初入江湖的后生,从来没有接触过这个世间的东西,少主不能与我们相提并论,您是什么身板自己心里没点数吗?”
“好吧,我也不与你们争论了,就随你们的安排吧,我可不想因为我的一意孤行而拖累了你们,那明天就由你去找地方,风儿与我去办点事,这样总可以了吧?”
“好的,目前也就只能这样安排了,不知少主对要找的园子有什么要求吗?”
“至于要求嘛。。。,也没什么特别的,不用太大,能住下我们就可以了,关键的一点,就是要安静一点的地方,偏僻一点倒是无所谓的,其它的就没什么了,到时候你自己做主就好了,那我先回房了。”
独孤野走了,二女看着他的背影也没说话,看着他进了自己的院落没了踪影才收回目光。
“风儿,你不觉得现在的少主也些与我们认识的少主不一样吗?”
“要是说正常点的没什么,可从感觉上来说完全陌生,就是不知道问题出在哪了。”
“是啊,我与少主从有记忆以来就在一起,从来没有现在这样陌生过,这种感觉都是从少主大病痊愈之后才开始有的,那时少主性格开朗活泼,现在的少主都快让我有些不认识了。”
“谁说不是呢,自从我随着师傅到了雪山之后就与你们一直在一起,直白的说,我们虽然没有血缘关系,可胜似一家人,甚至比那些亲兄弟姐妹还要亲,我以前所认识的少主是那么阳光,天天没大没小的与叔叔婶婶们打闹,每天都弄的乾坤阁鸡犬不宁的,可现在的少主变了,变得我都不敢认识了。”
“是啊,所以我在想,少主是不是这次的病没有完全治好,或是哪里出了差错,这话我与家师也问过,师傅说少主完全康复了,没有任何问题,这就让我摸不着头脑了,现在的少主成熟了,稳重了,浑身透出一种让人屈服于脚下的威严,还有很多说出的事情与话,都是从未听说过的,这里边肯定有什么事儿是我们不知道的,我一定要搞清楚其中的缘由。”
独孤野走后,其实没有进房休息,而是看到院子角落里有一颗不知名的树,上面接满了果实,出于好奇就过去摘了两颗看看,这时就听到院墙的另一边小雨和风儿的对话。
独孤野并不想偷听两女人的对话,可刚刚抬起脚本要离开时听到在说自己,就放下脚步听了下去。
等二女说完离开后,独孤野也回了房间,坐在床上回想着刚才小雨和风儿的对话。
“看来还是让这俩丫头感觉出来不一样了,这以后要注意才好,不然这些人可能会把自己当成妖怪吧,也不知道以后让她们知道了原因后会是怎样的一种表现。”独孤野盘算着将来应该如何面对现实的一切。
独孤野看外面的阳光还是足足的,虽然跑了一天的路,可这时一点点的睡意都没有,爬起刚刚躺下的身体走出别院,小心翼翼的打开院门走了出去。
独孤野偷偷的出来后来到酒楼要了一间靠江的雅间,点了两盘小菜和一壶老酒,坐在窗前看见楼下的人们在夕阳下奔走与吆喝着买卖的商人。
现在独孤野看到的,听到的,在心里感受着,这眼前的一切是那么的不真实,自己前些时候还生活在新世纪的车水马龙的闹市中,这才过了多久,自己就生活在这些曾经在自己手里一点一点挖掘出来的遗迹当中,自己成了遗迹中的一份子,可看着眼前的一切又是那么的真实,都是可见的,触摸到都是可感觉到温度的活生生的生活气息。
独孤野端起酒杯一口喝干了杯中酒,从新给自己倒满了一杯。几杯酒下肚,独孤野回想着这些生在自己身上的总总,有些悲哀,有些伤感,还有些窝囊,到现在自己都没弄清楚自己目前活在哪个大6板块,隶属于哪个国度,哪个朝代,就现在的这个南希朝都是从哪冒出来的呢?
独孤野独自在神伤,喝着闷酒时,听到楼下熙熙攘攘的人流多了起来,不知生了何事,看着江边路上的行人都朝着一个方向走去,江里的游船画舫也在朝着同一个方向驶去,顿时揪住了独孤野的好奇之心。
“小二,小二,”独孤野大声喊了两遍。
“公子,不知您有何吩咐?”
“小二哥,不知这些人急色匆匆的同时去往一个方向,不知是何故?”
“哈哈哈,公子不是扬州人,不知也是正常的,要说这些人去的地方嘛,那是扬州西城的一个演武场,那里今个儿热闹着呢,今日开始到后天的夜里是扬州城三年一届的贤能义士,才子佳人们角斗的大会,是奉了先皇的遗命官家举办的聚贤大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