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導也建議她來這邊,近年高校政策改革,「三年非走即升」是座大山,也是機會。
在高校,科研任務是科研任務,教學任務又是另外的工作,不乏存在將教書育人和科研成果意義比肩的良心教師,更多人卻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因此初聘這一年,學校都不會安排核心課程給教師。
峰大月初給教師下達了教學任務。
博士畢業後進入高校,自動評為講師,付莘幫導師代過課,對本科生教學並不陌生。
她被安排到生物工程專業大一段,上的是自然科學通識課程,也就是講講生命科學導論,課時不多。
可她還是因為備課忙得焦頭爛額。
轉眼就到報導這天,她和幾名聘的青年研究員早在微信群里互加了微信,所以一到學校就如同網戀奔現一般激動相認。
除了一位博後,其他同事年紀都在三十歲左右,付莘是裡面最小的。
這得益於她為了和陳斛同級,比同齡人早了一年上小學。
簡單歡迎會過後,他們到各自實驗室報導。
不得不說,有時候人與人,比人與草履蟲之間的差距都大。
實驗室除了她和另一個男研究員,其他同事都是博後且都有2-3期的留學經歷,剛進實驗室就發表過三篇以上頂刊,甚至有人在畢業前評上優青,一進組就是席研究員。
而付莘是靠著一篇頂刊論文拿了「優秀畢業生」的tit1e,因政策保護被特聘進院的。
這麼一對比,她感覺自己啥也不是,簡直壓力比山大。
不過裡面的老研究員都待她很和善,或許只是因為第一天還沒開始幹活……
她約同事一起去教工食堂吃飯,等人的時候無聊打開聊天框問了句陳斛在幹嘛。
他沒回。
才十一點,他不在公司忙就見鬼了。
付莘現在可不會傻乎乎等他回復,左滑退出。
剛點讚完兩條朋友圈,同事老遠叫她名字,她彎唇應了聲,抬腿走過去。
手機震動了兩下,付莘沒管,塞進牛仔褲袋。
同事叫原萱,也是盛鳴市人,今年剛進的生科院,付莘和她在微信上聊了小半個月,兩人還挺投緣的。
老生提前開學,大一生要晚兩周,所以去食堂的路上,並沒有看到很多學生。
「好難得,快到飯點了還沒什麼人。」
「兩星期後,學校就要被一群迷彩雞崽們占領了。」付莘每年都要感嘆,「中國度的具象化,就是當打大學生乾飯的度。」
原萱想像了三秒鐘那個場景,「你別說,被你這麼一形容還挺可愛的。」
「當然可愛了,那也是我們曾經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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