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忠贤听完,心中顿时大凛,要知道,他可是从小看着刘骏长大的,他十分清楚,陛下以前可不是这样的。
现在,魏忠贤只想快点离开这,然后回去好好琢磨琢磨,这几天发生的一切。
在重新适应好刘骏的脾气之前,刘骏身边,魏忠贤是一刻也不敢多待了。
毕竟谁也不能保证,现在情绪诡异的刘骏,会不会因为某些小事,把他也给顺手送走。
正待魏忠贤刚要退去之际,却被刘骏一把叫住。
“对了,她现在怎么样了?”
一直待在刘骏身边,魏忠贤自然清楚,刘骏口中的“她”,问的是谁。
虽然在此事上,魏忠贤对刘骏也是颇有微词,无法认可刘骏的做法,但同样,魏忠贤他是清楚自己身份地位的。
皇家之事,又何时轮到他来说三道四了?
所以,尽管魏忠贤心中,并且也很同情“那位”的遭遇,但还是顺着刘骏的话,将其隐去名讳道。
“禀陛下,那位目前的情况……”
可是支支吾吾了变天,魏忠贤也楞是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其实这也不怪魏忠贤,他一个自幼进宫的太监,有些事情,他压根就连经历都没经历过。
那些事情,他又怎么可能说的明白?
反正他就知道,人还没死,至于情况嘛?也没好到哪去,不吃不喝的躺在床上,跟个死人也没多大区别。
“算了,朕亲自去看看吧!”
见魏忠贤半天也没说明白,刘骏索性放下奏章,决定亲自己去看看。
不然心里装着事,这堆小山似的奏章,他在这也看不下去。
只是没走几步,刘骏就又转身,对跟在后面魏忠贤吩咐道。
“去做你自己的事,别跟着朕。”
只不过这次,刘骏去的快,回来的也快。
没多大功夫,刘骏便怒气冲冲的返回了养心殿。
紧跟着,当天下午,便从宫中传出消息。
“昨夜风大,南苑走水,太后、华阳公主不幸薨世,尸骨无存。”
至于刘镇,反正是死过一回的人了,在圣旨里,这个人刘骏更是连提都没提。
那么满朝大臣们,对此是什么反应呢?
其实在他们的眼里,这件事也就那样,唯一让他们有些意外的,就是没想到,刘骏居然顺手把刘楚玉也给宰了。
对此,他们的评价只有一个字:狠。
至于,其他的,他们是真没啥感觉。
能在朝为官的,哪个不是宦海沉浮几十载的。在他们多年的为官生涯中,皇室成员为了那个位置,自相残杀、争权夺利,他们早就见惯不惯了。
反正成王败寇,谁赢了,他们听谁的就是了呗。
要不还能咋办?
当然了,极少数死忠除外。
就像徐阶、王学礼之流,他们已经去陪葬了。
………………
“先生,当真要走?”
傍晚,养心殿内,刘骏起身苦苦挽留。
堂下,范蠡则是拱手道。
“陛下,臣昔年最大的愿望,便是教授陛下成材。陛下如今,已是虎啸山林、龙归大海、大权在握,臣自然也就可以放心的离去了。”
刘骏闻言,还是有些不死心,继续开口对范蠡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