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浅月看着面前得意洋洋的云舒兰,嘴角露出个意味不明的笑容。
“既然如此,那祖母是想怎么办?”
一旁的老太太闻言,心中顿时一喜。
只听她冷哼一声:“把这个贱婢找个人牙子发卖了,至于你这个做主子的,没有约束好自己的丫头,也该罚!”
云浅月上前一步,直接拿从托盘中拿起一块碎片,细细的端详。
“那祖母打算怎么罚?不如我替祖母赔付损失如何?”
老太太闻言,顿时一愣,她怎么也没想到,云浅月竟然会这么痛快的想要赔钱。
她生怕云浅月会反悔,赶紧问道:“那你想赔多少银子?”
云浅月一边把玩着手中的碎瓷片,一边笑着问道:“那祖母想要多少?”
老太太的眼珠转了转,开始飞快的盘算起来。
如今她儿子被扣在宫中,孙子也被人带走了,听赵氏说。要把他们救出来,得好大一笔银子。
若是为了把他们救出来把家里的银子全都花光,那以后该如何过?
她已经过惯了锦衣玉食,使奴唤婢的日子,可不想再回到以前那种每日吃糠咽菜,无人伺候的日子。
她清楚的记得,当年云浅月的娘郑若昭嫁给她儿子时。带了无数的嫁妆。
原本她以为郑若昭死后,她能理所当然的占有那些嫁妆。
可谁知,皇后竟让人把那些嫁妆全都拿了去,说是等找到云浅月,再把嫁妆交给云浅月。
如今云浅月找回来了,却也不见皇后将那些嫁妆还回来。
她不如借着这个机会多向云浅月要些银子,若云浅月拿不出来,再让她找皇后去要嫁妆。
只要把那些嫁妆要回来,她哪里还用得着为银子发愁?
想到此处,老太太便故意装出一副为难的模样:
“那套茶具是你父亲花了两万两白银让人从幽州买回来的上品。不过,看在你年纪小,拿不出这么多钱的份上,一万五千两便罢了。”
一旁的云舒兰闻言,心中一惊。
这老太太可真敢开口,一开口竟然就要一万五千两?
真是好一个空手套白狼!
其实什么摔碎茶具,都是她们自导自演的罢了。
她们。不过是想要借着这个机会狠狠狠的敲诈云浅月一笔。
这套摔碎的茶具,不过是府中下人用的。
其实,她本是想让老太太说一个贵一点的茶具。
可老太太吝啬的很,哪里肯摔屋里的那些好东西?
无奈之下,便只好让人找了一套下人们用的东西,摔碎了在这里充样子。
她原本还担心云浅月会看穿这个把戏,可现在看来,是她想多了。
她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云浅月的声音猛地把她换回了神。
“祖母刚才说,这套茶具值两万两?”
云前院一边把玩着手中的碎片,一边似笑非笑的看向了老太太。
老太太被他的目光莫名的看得有些心虚,但她还是嘴硬道:
“当然,可是你父亲让人千里迢迢从幽州州送来的上品!”
云浅月将手中的碎片扔回托盘里,发出“铛”的一声脆响。
她似笑非笑地看着老太太:“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