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你刚才说了什么?”炎牙顿时坐不住了,怀疑自己漏了什么重要剧情没搜集。
姐姐?
“不像么?”鸮将蒙面的黑布摘下,露出那张与官渡有七分相像的面孔,苍桑的疤痕增添了余下三分肃杀的成熟。
“不,只是……”炎牙让自己冷静下来,好处理这个过于惊骇的事实,“你看,你们之间的称谓那么恭敬,你叫她小姐。”
“官渡小姐……抱歉,我失言了,请不要向她提及此事。”或许是被炎牙对姐姐的敬仰感染,或许是鸮已经行将就木,鸮感觉自己刚才一定是神志不清了。
“为什么?她……不知道自己有个姐姐?”炎牙不明所意地猜测。
鸮仰起头,让呼吸尽量轻松些。
“我是私生女,不配享有官家的姓名。
我的命是小姐给的,我的技艺是家族给的,我生来就是为了成为工具。”
炎牙握住了鸮的手,不容辩驳地打断她:“没有人生来就要做什么,没有人能替我们做决定。”
或许是注意到自己的失态,炎牙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恢复了平常的神态,松开了鸮的手。
炎牙没有追问官家的事,同样鸮也不会深究烬城的事,两人保持着这份心照不宣的默契。
“你是个怪人。”
“哈!”炎牙欣然地接受了这个评价。
“但你也足够赢得我的信任……不,是值得被很多的人信任,像你这样的人,还真真切切地相信着友谊的羁绊。”
鸮好似在语气中奚落着自己,以及一些上不得台面的勾当,炎牙听不懂,只是认真的听着。
因为这些话好像对鸮很重要的样子。
“我问你炎牙,如果有一天,有人出卖了你……”
“那么我会揍他一顿,把他拉回来。”炎牙回答的不假思索。
鸮无可奈何地笑了笑,她本想再问:如果有一天官渡站到了你的对立面。
如今只能作罢,这就是一个白痴一样的人,怕是永远不知道什么叫放弃。
或许没人能像他一样。
这,也挺好,这样的白痴朋友。
“炎牙,官渡小姐是对我很重要的人,我希望你也能真心待她,像把我当朋友一样把她也当朋友,毕竟她……她……”
挺孤独的。
鸮沉默着,沉默地闭眼,言尽于此。
似乎察觉到了什么,鸮抬起拳头,和炎牙对碰,“之后就拜托你了。”
拳拳相碰,友谊万岁。
官渡是个怎么样的人?
我是有答案的。
“官渡是……”
我的妹妹。
在满怀喜悦的笑容中,鸮幸福的死去了,也以最惨烈的方式。
·
炎牙努力不去回头,那转瞬即逝的触觉,久久残余在拳头上。
数百只扭曲的手臂从鸮体内撑开,将残破的躯体炸了个粉碎。
炎牙脸上的笑容缓缓消失,他抬头看向前方的罪魁祸。
残肢就蹲在他对面的建筑上,戏谑地欣赏着刚才的视觉盛宴。
“自我介绍下,我叫残肢,在我那个年代,人们都称我为:
——最强的血肉魔法使。”
「吵死了」
无形的言语在二人的神识震颤,宣告不可违背的铁则。
残肢的身躯一震,喉舌如同被糊在了一块,再也不出任何声音。
这个能力……言印?
只是神通的下位,也就是并未触及真正的神通。
转瞬之间,残肢已经摸清了炎牙的根底,他狞笑,在全身长出一张张新的嘴巴就要笑。
然而只有转瞬的解脱,言印的力量就再次封住残肢的话语。
残肢笑意不减,对炎牙做了一个挑衅的手势,转瞬间残肢已经消失在了原地,取而代之的是扑向炎牙的肢体盛宴。
「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