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
钟声响了十下,缅怀着故去者的英魂。
钟声响了十一下,埋葬了旧世界的所有。
最初,
我为何想拥抱死亡?
对了。
是看见了花开。
呼哧,呼哧!
青白的火焰在炎牙的手中呼啸着,澄清的像是玻璃的窗花。
火在燃烧,却不同以往。
它在烧却着,其种名为「存在」的事物。
这次,是真的与世绝别了吧,也算是死得其所。
只愿,别再让我回到这世界。
火焰炸散,炎牙的拳势落下。
凡人终有一死。
·
官渡捂住肩膀靠墙而立,神经的刺痛并未让她脸上的冰山变化半分。
“你怎么来了?”光着膀子的炎牙向她走近。
“与你无关。”官渡厌嫌地别过头。
“那你来的可真不巧,你要再晚来一点,我一个人就把这家伙收拾了。”
“也不知道刚是谁痛到大喊大叫。”官渡放开手,站起身。
还是一如既往的嘴上不饶人呢。
“等等,你什么时候来的。”炎牙突然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
“从……我是一个白痴。”官渡稍加思索,戏谑地回答。
那不是什么都听见了?炎牙不由在心中叹气。
这女人,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
官渡似乎没有和炎牙拌嘴的欲望,招呼也不打一声就打算离开。
“你就这么走了?”
大概是受不了炎牙的聒噪,官渡一刀劈向炎牙。
炎牙咽了唾沫,刀尖嵌入墙壁,而刀锋距离他的脖子不足半厘米。
“你还真是个无血无泪的女人。”
刀刃下压,抵住脖子根,炎牙举手投降,乖乖闭嘴。
这时他才注意到,官渡刚收起的那几把刀,是鸮的遗物。
她……
走之前,官渡将一支金属笔取出,头也不回地对炎牙吩咐:“这是回归元初的传送装置,一次性的,别想着私用,帮我交给梅洛卡,我就不回去了,相信她不至于连这点本事都没有,需要我手把手教她。”
“我们就此别过,再也不见。”然而官渡的手伸了半天,却迟迟没有得到回应,她有些恼火地回头,“喂,你……”
只见炎牙愣在原地,鲜血从眼眶、口鼻、双耳涌出,七窍流血。
唉,副作用终究还是来了。
他欣然一笑,仰头倒下,躺在了地上。
“喂!喂!白痴!”官渡摇着炎乐,但他已经不省人事。
这都叫什么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