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厢内的气氛有些沉
闷,邵子桓靠着苏容坐了坐,然后开口介绍,“他是我从小到大玩的最好的朋友,郑越。”
“嘴里一直没有正经话,若是他说了什么,你可千万别往心里去。”
在前头开车的郑越顿时就不乐意了,“诶诶,你怎么介绍人呢?我什么时候不说正经话了?”
话虽如此,可此时郑越的心里吃惊无比。
邵子桓是什么人,竟然还会对一个女人的态度如此之好,借着镜子又往后头看了好几眼,郑越心中确定申市根本就没有这样一号人物。
邵子桓看了一眼苏容,见她只不咸不淡地打了一声招呼,心中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只得自己回道,“你什么德行我还不清楚?”
邵家虽然有同一个祖先,可早就分崩离析,邵家不是家族式企业,而是每房经营每房的产业。
起棺这么重要的事情,邵峰自己根本做不了主,他心中装着事情,上车后他就开始联络各房的长辈,等回到祖宅之时,各房的长辈已经到的差不多,正在议论纷纷。
年轻的小辈在外头奔波,来不来其实也无所谓,毕竟家中的大事向来是由长辈拿主意。
邵峰走进祖宅的大门,还没走到正门口,就听到不少人的询问声。
“四侄,你这么匆匆忙忙地把大家叫过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是啊,有什么事情电话里还不能说,非得把大伙都叫过来,莫非是除了什么解决不了的难事?”
“要是真出了
什么难事,只管开口,看大伙儿能不能帮你度过难关。”
邵峰深吸一口气,事态紧急,他也没有拐弯抹角的打算,开门见山道,“各位叔伯,今天我把大家都叫到这里来,的确是有一件不得了的大事。”
见到大家都屏息不语,邵峰把带着苏容去了邵家祖坟的事情原原本本讲了一遍,包括苏容所说的阳气。
最后他诚恳道,“我想要开棺检查一下棺木中是否有不洁的东西存在,或是看看棺中风水。”
六房的邵凯头一个反对,“邵峰,我看你是越活越回去了,开棺是对祖宗的大不敬,出了什么事情你能够担待的起吗?”
“万一运道没改,越弄越霉那可就糟糕了。”
邵峰不理会对方,直接对着二房的伯父道,“最近这两年,咱们一房接着一房出事情,大伯父直接在视察店面的时候猝死,二房的生意一日日衰败,三房也好不到哪去,眼看着就要轮到四房了,若是不弄清楚原因,我心里头哪能安下心?”
“二伯三伯,你们就甘心吗?”
说话的同时,邵峰直接对着坐在主位上的另外两个老人开口。
五房的邵石是这一群人中最显老态的一个,他的心中打起了小九九,眼瞧着大房到三房都吃到了苦头,他自然不想把祸头引到自己的身上来。
立刻出声支持,“虽说不能打扰祖宗的安息,可若是家宅不宁,就算起棺,我相信祖宗也会谅解我们
这些小辈。”
邵凯眉头皱得紧紧的,再度反对道,“连申市德高望重的黄前辈都说过咱们家的祖坟根本没问题,这邵峰随意找到一个莫须有的大师就想起棺,这不是笑话又是什么?”
说到黄前辈,大伙儿顿时沉默了下来。
二房为首的邵琦老眼中冒着精光,不动声色地看向六房,细想一下,两年前自从六房修了坟后,邵家就开始陆续出事,这次起棺看风水,六房又坚决反对,很难不让人怀疑其中没有蹊跷。
他眼睑低垂,安静地坐在主位,因着大房已亡故,所以现在辈份最高的是二房。
邵琦见没人说话,直接开口道,“既然每房都有每房的理,咱们邵家也不是那种迂腐的家族,直接表态吧,同意起棺的就站到左手边,不同意的就站右手边。”
听到这话后,邵峰当仁不让地直接站到了左手边。
没一会儿,三、五、七房的当家人也占到了邵峰的旁边,人毕竟都有私心,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可一旦危及到自己的利益,还有谁管祖宗会不会生气。
邵琦低声道,“看来也不需要我表态了,大伙心中都已经有了主意。”
“既然如此,那就起棺把。”
邵凯脸色变得铁青,看这个形势,倒也不敢继续坚持下去,他嘴里嘟囔的声音逐渐变得微弱。
“四侄,既然是你找的苏大师,那就你去联系苏大师商谈起棺事宜吧。记住一定要寻一个黄道吉日
。”
听到二伯的这句话后,邵峰的脸上顿时露出了一抹笑,连忙答应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