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可以划破雄虫的。
实在不行的话,他就用那枚金属片结束生命吧,如果他有机会拿到。
*
割断了。
青涯舔了舔唇,活动着手腕,拿下遮着眼睛的布。
他眯起眼,适应了一下光线,没有过多打量周围,赶紧拾起金属片,用力割断脚腕上的绳子。
割断了一截之后,青涯抖着手扒开剩下的绳子,绑法奇怪的绳子只坚持了一会儿就彻底阵亡,完完全全地松脱开来。
成功了。
居然成功了。
青涯愣愣地抚着脚腕。
他刚才实在待不住,翻来覆去地滚了几圈,还用头顶着地板,腿架着沙练倒立,结果一个翻身,听到了沙底下极轻的一声声响。
他有些不敢置信地摩挲着,突然被某个东西划了下指尖。
一捏,熟悉的触感,熟悉的重量。
是他放在口袋里的金属片,被他蹭来蹭去蹭开口袋后掉了出来。
青涯几乎要喜极而泣。
顾不上指尖细小的伤口,他忍着腕上的疼痛,用金属片一点点地磨,割开了绳子。
直到现在,他彻底解开了束缚。
青涯忍着身体的颤栗,环视周围。
银灰色的布设与物件,极其简洁,出乎意料的干净。
他看向那道舱门。
不用想,他肯定出不去。
不知道外面有没有人守着。
青涯起了身,活动了一下身体关节,放轻脚步,绕着舱内转了一圈,没找到暗门,窗子也闭得死紧。
他摸了摸窗缝,抬眼一看,小脸忍不住垮了下来。
连窗户都要安密码锁,真变态。
他叹了口气,坐回沙上。
既然找不到出去的办法,那就只好等。
直到现在他们都还没有撕票,估计是顾忌着什么,应该有谈和的余地。
青涯一想到他听到的那狗屁不通的语言,脸更垮了。
谈什么啊,谈如何友好进行跨文化交际吗?
大不了,撕票呗。
到时候他把金属片往脖子上一放,他看谁敢逼他。
左右不过死,要么他杀,要么自杀。
黑男生双手合十,虔诚膜拜。
求求了,来个人救他狗命吧!
救不了的话,就让他安心地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