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这是在家里翻农田呀?一脚下去,里面的东西不稀巴烂才怪呢?把铁锹给我!”
杜和平抓过铁锹,小心翼翼从土包的周围铲了起来。
等把地平之上的土翻到了一边,才把铁锹沿着坑沿插了下去,一点点往外掘着。
没用几下,里面露出了一排木棍。
杜和平放下铁锹,戴上手套,把木棍一根根抽了出来。
一共有七根,粗细均匀,长短相似,两端全都刻成了尖细状。……
一共有七根,粗细均匀,长短相似,两端全都刻成了尖细状。
看上去是桃树条,并且水分充足,像是刚从树上折下来没多久,上面还稀稀拉拉挂着几片叶子。
他冲着何小鱼说:“收起来吧。”
何小鱼好奇地问:“不就是几根木棍嘛,收这个有啥用呀?”
“有用。”
杜和平说着,又拿起了铁锹,继续往下挖。
果然,又有了现,里面有一件衣服,皱皱巴巴,上面还沾染了红色的污渍,看上去像血液,又不完全是。
顾伟涛伸手攥住衣角,慢慢扯了出来,铺展在地上。
这是一件米黄色的风衣,款式早已过时。
顾伟涛喃喃问道:“这样的天气,谁会穿这个呀?”
“拿来包住脑袋总可以吧?”杜和平又把铁锹插进了土里。
这一次他不是铲,而是一下一下往外划拉着,没用几下,土的颜色有了变化,呈黑褐色。
他越小心,轻轻拨弄几下,一个血糊糊的肉团露了出来。
“一只死猫!”何小鱼惊叫一声。
杜和平没说话,找一根树枝过来,一点点剔除了肉团身上的泥土。
轮廓渐渐明晰起来,他扭头问何小鱼:“你确定是一只死猫吗?”
何小鱼张大了嘴巴,满脸惊愕,“是……是个小人。”
杜和平站起来,拍打着双手,像是上面沾满了脏东西似的,“准确地说是个胎儿,你们能看出有多大月份了吗?”
顾伟涛摇摇头,说:“男人又不会生孩子,谁懂那个?”
何小鱼仔细打量了一阵子,说:“看上去刚成人形没多久,最多也就两三个月。”
“奶奶的,作孽啊!”杜和平长叹一声,从近处的深草丛里薅了一捆草,盖在了胎儿身上。
“师父,你这是立地成佛了?”顾伟涛问。
“不管怎么说,他也是个生命。”
“倒也是。”顾伟涛朝着路口看了一眼,突然咋呼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了?”
“这个胎儿一定与刚才放炮仗的那个人有关,或者说就是他的孩子。”
“给一个说服我的理由。”
“他看到我们在这边转悠,唯恐事情暴露,所以才点燃炮仗引开我们。”
何小鱼问他:“他的孩子为什么要埋在这儿?”
“孽缘呗,他把人家强行那个了,或者是用某种不道德的手段生了关系,反正是在违背女人意愿的前提下种下了苦果,现怀孕后,便采取极端手段了。”
“为什么不去医院堕胎?”
“女人不同意,或者是以此要挟,他就用卑鄙的方式解决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