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凭三殿下给祁承星和温玉雪赐座,只能站在一旁的池剑,气得眼珠子都红了。
被三殿下问话的郑大人,只能无奈回头看向池剑:“池大人,说说吧?昨儿忙了一晚上,抓到人没有?”
池剑显然早已想好说辞,竟“恶人先告状”,将矛头直指祁承星:“原本昨儿夜里能抓着人的,结果正是因为祁承星和其夫人拒不配合,这才让匪徒溜走。下官恳请郑大人和三殿下,重罚他们二人以儆效尤!”
温玉雪是怎么都没想到,这“黑锅”还能往他们头上扣!
不等祁承星说话,她已不甘示弱地上前一步,直面池剑:“请问我们如何拒不配合?昨儿难道不是池大人的手下,将我们祁家翻了个底朝天?我们从头到尾可有阻拦过?”
“便是你这个妇人,不像样子!”
池剑看到温玉雪就来气,自然口不择言:“昨日用了各种法子,让我以为祁承星不在府中,在你们祁家耽误了好些时候,这才让匪徒从姜州城溜走,今日本官必定要对你严惩不贷!”
“咳咳!”
池剑刚翘起“尾巴”来,就被郑大人的咳嗽声提醒。
温玉雪趁着机会,又问池剑:“昨儿的情形那么多人看着,也能为我们祁家做主。我记得大人当时听到我夫君的房子里有声音之后,本阿里是打算走的。后来有人给大人说,我夫君不在家,这才让大人带着人在府中闹了一出,耽误了好些时间。”
“哦?还有这样的事?”
张淳顺势接过温玉雪的话头问池剑:“是什么人谎报情况,耽误了你后来在姜州城搜查?”
池剑低下头来,自然不想说出胡辉维的名字。
但他身旁有邀功心切的侍卫,站出来立刻指证:“回大人的话,那人正是姜州商会的会长胡辉维。”
“哼,放肆!”
张淳的手,狠狠地拍了拍一旁的桌案:“本官也听闻,昨夜宵禁,偏偏胡会长能够在城中来去行走。不仅去了一趟祁家找祁紫俊,更是去了祁承星家中为难其夫人。姜州城的宵禁之令,便是这般执行的不成?”
他冷哼:“还是说,这个胡辉维和祁紫俊,本就是对方放出来的迷雾,一个商会会长急于陷害旁人,这事儿本就值得商榷不是吗?”
郑大人坐在明镜高悬的匾额之下张了张口,都不知该怎么为胡辉维解释。
张淳趁机指挥差役:“去,将胡会长带过来。”
与此同时,他又看向池剑:“还有那个祁紫俊,他这个迎使官当值期间发生如此事情,若不重罚,还怎么给蓬莱一个交代?”
对池剑和郑大人来说,胡辉维才是更加值得保住的人。
至于祁紫俊……
他们二人对视一眼,池剑便做主:“来人啊,将祁紫俊带上来!先打五十大板,而后再听从张大人和三殿下之意重重处罚!”
公堂上的板子如此厉害,只怕这五十板子下去,得要祁紫俊半条命。
祁紫俊被带上公堂时,脸色都煞白。
可他的嘴巴被堵死,连叫喊的机会都不给。
只能任凭差役们将他绑在木凳之上,眼睁睁地看着板子狠狠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