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两个侍从,露出不友好的笑意,挑了挑桌上刑具,到荆晨两旁,将鸡蛋大的石头塞进他嘴里,再将臭熏熏的布堵住他的嘴,往他脸和肚子打一拳又一拳。
不说疼痛,荆晨恶心欲吐,胃里的酸水带着肚子里的呕吐物翻涌上来,都在堵嘴巴里,根本吐不出去,
嘴很快鼓胀得满满的,
在拳头和臭布的刺激下,从喉咙下去又复激上来,循环折磨,
被击打的疼痛使得咬住石头,它能堵住喉咙,影响呕吐物从食道上来,几乎使得脖子感觉要爆炸了,
酸水甚至从鼻孔流了出来,加上这种刺激,迫使呼吸不畅,不得不深深吸气,以至将冲向鼻道的酸水给憋退回去,不但嘴巴,整个脑袋都是要暴裂的感觉,
眼睛充血。
徐福淡然地坐着,说:“你问我怎么办,按照大秦法律,你应该被处决。既然抓到你,自然是应当杀了你。”
荆晨刚开始就绝不哼声,不一会儿就难以坚持了,但他死死坚定,绝不让自己出声来!因为他知道自己是荆轲的儿子!刺杀秦王的人!
目光始终直视前方,不低头。
徐福从淡然到讶然,继而坐直了,眸光凝起,继续说:“不过,你已经是阶下囚,在死之前,我可以决定怎么让你死,什么时候死,现在,这要看你怎么想。”
两名侍从停下殴打,将臭布拽出来,狠狠拍打一下荆晨后脑,促使他把石头吐了出来。
荆晨鼻青脸肿,深深吸了好几口气,才缓过劲来。怒视侍从,说:“你们这暴秦家狗,有一日必然死不瞑目。”
他们互相看了一眼,各自又给了他一拳。“死到临头了,还敢嘴硬!看来,你很喜欢折磨呢。放心,这里的花样多着呢,不满意,包你满意为止!”
荆晨可不是被吓大的,无论如何折磨,乃至在死之前只想知道一件事,看向徐福。“告诉我,你是怎么现我的?你们根据茹云现的吗?”
徐福挪愉:“弱冠后生,不要老想着让自己能不能接受、瞑不瞑目的事,也许你可以从这里逃出去呢。”
说罢,和侍从都戏笑起来。
士可杀,不可辱,荆晨愤道:“向暴秦谄媚的忠狗!你觉得自己很聪明吗?要不是天气不利,频有意外,你就根本抓不到我,甚至都觉不到我。而我要是想杀你,你早就死了。”
“世事不是你想的这样的。事实是注定你逃不掉,被我抓到。”徐福说,“所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既然你讲天气,那我可不就是天助吗。”
“你……”荆晨无言以对。
这样子让两名侍从得意扬扬。
“呵……”徐福起身,双手按在桌上,道:“六国的失败,不也如此。你想威胁我,将航向调回去,回到土地,同你的党羽,再颠覆秦吗?
你不识天机,便为倒行逆施,天理不容。”
两名侍从点了点头,认为很有道理。
荆晨激动得胸膛剧烈起伏:“成王败寇!你们根本不相信天理!妄言天机,下场必凄惨!”
“识时务者为俊杰。而你不识时务,活该有此下场啊。”徐福身子前倾,脸离得荆晨很近,问:“你是荆轲的儿子吗?”
那刻有荆字的匕正在桌上。
这才是荆轲真正的匕。
在琅琊台行刺秦王的这位青年手里,这表示自荆轲的一个传承,意味着能够培养出荆晨这样的人,一定有反秦组织。
徐福继问:“如果你不是荆轲之子,那你又是什么身份?”
烛光闪烁,荆晨笑了起来,笑声悲怆,道:“对于一个将死之人,这还重要吗?”
他很清楚,行刺秦王,已是必死之人,见者便可杀之!现可当场问斩!然迟迟不杀,肯定是有着目的!
那必然就是同伙!
然而自己不可能做出卖的事,不会回答,不再说任何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