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去备水吧。”
福安高高兴兴诶了一声,正要唤人准备,刚转身又听殿下问:“你想要什么赏赐?”
“不用不用,主子好奴才就倍儿开心,这都是奴才该做的,哪能跟主子讨赏……”
“废话少说,孤要赏你你就接着。”
“……那奴才先谢过殿下爷了。”
翌日,福公公跟着太子殿下到乾清宫。
正在门口候着呢,乾清宫的大总管绕着他转了好几圈。
福安双手交叠在腹下,微微躬身:“祝总管。”
“你这帽子……”
福安抬手摸了摸,眼睛都笑没了:“昨儿殿下爷高兴,给赏的。”
“戴着真暖和啊。”说着他拿了下来,“祝总管要不要试试?”
“不必了,既是殿下赏你的东西,咱家怎能试戴,还是你自已戴好吧。”
福安懊恼道:“确实确实,瞧我这脑子,怪不得总惹殿下生气,那我戴上了哈。”
言罢,小心翼翼又往头上一套,再珍惜万分的抚了抚帽檐上的绒毛。
祝保默默收回视线,再默默走到另一头站好。
福安心里偷笑。
上次祝总管得了皇上御赐的拂尘,在他面前可劲显摆。
现在轮到他羡慕了吧。
谁还不是主子身边的大红人了。
嘿。
-
从京城快马加鞭到蒙州需要五日,到辽州则需再加三日。
宇文邕和熊伯安的项上人头尚未到两王手中,他们已然得到消息。
两王在京中安排了眼线,朝廷在两州当然也有探子。
周明帝得到消息,两王早就暗中开始准备,就等着兴兵理由到了。
不管是内忧还是外敌,打仗受苦的是将士们和百姓。
就算两王兴不起多大风浪,周明帝也不能放任这仗打太久。
今日叫太子与高国舅过来就是商议此事。
周明帝刚起了个头,太子就给他吃了一颗定心丸。
“父皇放心,大周的将士们是为外敌而备,更不能让百姓因内乱受苦难,这仗打不起来。”
周明帝看向高国舅。
高国舅摇了摇头,表示他也不知道太子有何计划。
他猜测:“殿下的后招莫不是那韩忠顺?”
太子:“韩忠顺确是可造之材,但此次用不着他。”
“那殿下拉拢此人是?”
“孤拉拢他,是不想看他领将之才被埋没,更不想看到我大周的将士们因熊伯安一人偏见枉死。”
高国舅叹道:“确实,活活冻死或饿死未免太过凄凉,也显得我朝廷无能。”
将士们要死也应该死在战场上。
“等两州传来起兵消息,届时需要舅父带兵跑一趟。”
太子让高国舅做好心理准备:“只怕要白跑,果真如此,舅父不要失望才好。”
高国舅笑道:“这些年天下太平,臣这个武将也没有用武之地,光享福了。”
“白跑一趟确实有些遗憾,不过比起百姓安稳,臣的遗憾算什么。”
周明帝看过来。
“朕看你说此话是故意让朕难受,你以身涉险,在外奔波两月才回来多久?如此还说享福,那朕呢?”
高国舅错愕:“皇上怎可如此想,您几十年如一日高坐庙堂绝非易事……”
这一幕过于熟悉。
秦靳玄端起茶,默不作声听两人一来一回辩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