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开始怀疑自已的选择。
有一日,清王会不会也这样对待他们?
“两位统领吓到了?”
齐贺一直以孙典礼为首,这一次也是让他先说。
“王爷说笑,本来就该这样,斩草不除根吹风吹又生,对别人仁慈就是对自已残忍,是他们自已没办好差事,怎能怪王爷残忍。”
清王看向齐贺:“齐统领觉得呢?”
齐贺忙道:“典礼兄说得不错,王爷魄力让人敬仰,是他们自已办事不牢靠,死有余辜罢了。”
清王笑了:“本王果然没有看错人,你们无需担心,本王对自已人向来很好,今后两位统领在本王这儿都是自已人,咱们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只要你们诚心待本王,日后本王定不会亏待你们。”
齐贺没听明白,孙典礼却听明白清王这是在借机警告他们。
谁都没挑明,他也装没听懂,苦涩道:“王爷,我们早就被太子殿下卸了权,哪还是什么统领,闲赋在家,得过且过而已。”
清王有些懊恼:“是本王的不是,提起了两位的伤心事,放心吧,只要你们待本王忠心,属于你们的本王迟早会还给你们。”
“本王也知道最近你们都受委屈了,再忍几天,一定有好消息。”
孙典礼和齐贺喜道:“多谢王爷。”
“行,你们回去吧。”
孙、齐两人一走,清王视线扫过庆行远,最终落在自已儿子身上。
“你没有什么要跟本王说的?”
秦恒上前一步跪在清王面前,庆行远也跟着上前跪下。
“父王,儿子自作主张,拿着您给儿子的信物想要召回父王派出去的人,请父王责罚。”
庆行远:“王爷,是属下给世子出的主意,您要罚就罚属下,千万不要责怪世子。”
清王沉默半晌:“都起来吧。”
“本王现在也后悔当日没有听先生之言,如今事情败了,还惹上了一身骚。”
“皇上要本王彻查此事,太子手上有证据,最终必然会查到何肃身上,免不得要先生给本王出个主意。”
两人齐齐给清王磕了个头:“多谢父王不罚之恩。”
秦恒起身,顺便扶了身旁的庆行远一把。
庆行远再道:“多谢王爷、多谢世子。”
清王让两人坐,问庆行远:“先生有何法子能让本王与此事撇清关系?”
庆行远上前凑到清王耳边说了几句话,清王大笑:“妙,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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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太子殿下来给您请安了。”
太后闻言直起身,额头上的巾子掉落在地。
“快请。”
得知卫振的事情,太后气急攻心,真病倒了。
周明帝过来探望几次,太后也都忍着没有提起卫振的事情。
时候不到,说多了招人烦,求情要留到最后。
太子进来了,还让人押了个宫女。
太后心里一沉。
太子给太后请过安,视线从那个被人压着的宫女身上扫过。
“她是皇祖母的人?”
太后深吁口气,勉强露了个笑:“是,是哀家让人去东宫伺候的,不知她犯了何事?”
“东宫有规矩在先,容不得心术不正之人,此宫婢是皇祖母自已处置,还是孙儿代皇祖母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