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进直接伸手将门推开一条缝隙。
罗成君将扇子一收,边唤大哥边招呼着众人进去了。
评书茶馆今日最让人津津乐道的,不是说书先生将书说得如何绘声绘色,而是关于罗佥都史那位荒唐成性的儿子,罗成浩的传闻。
听说他去评书茶馆听个书,不知在人家的雅间里怎么个荒唐法,被人发现时赤-身裸-体仰躺在地面上,子孙袋还被自已玩焦了。
罗家的二少爷几乎将全城的大夫喊了个遍,大夫瞧了都摇头说治不好了。
罗夫人听到消息直接昏死过去。
刚醒来,又听说罗佥都史被京兆尹带走了。
儿子和丈夫接连出事,罗夫人天都塌了。
罗佥都史到底是罗家的主心骨,罗夫人暂时顾不上儿子。
她准备去京兆尹鸣冤,却在门口碰上了金家绸缎庄的谢管事。
罗夫人出来时,谢管事正在跟罗家的门卫争执。
“谢管事?你不是被下狱了吗?”
“大小姐,我终于见到您了。”谢管事看到她,眼睛瞬间红了。
“你出来了?是不是事情已经查清了?那老爷呢?老爷在哪里?”罗夫人太过着急,问题一个接着一个。
谢管家问得艰难:“您当真什么都不知道吗?”
罗夫人怔愣:“我该知道什么?”
谢管家喃喃:“我就猜您什么都不知道,老爷的一辈子的心血都交到您手上,您怎么可能拿绸缎庄开玩笑。”
“可现在,来不及了,来不及了啊。”
“都怪我,我应该早点想办法过来见您的。”
罗夫人越听越不对劲:“究竟发生什么事情了,你这些话什么意思?”
谢管家徐徐道明事情的原委。
包括当初罗佥都史怎么借着她的名义,将他从金家的绸缎庄排挤出去,让自已的人当了绸缎庄的管事。
再是如何以绸缎庄做掩护,勾结官商,为了从中谋取利,掩护旁人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交易。
罗夫人腿一软,幸亏丫鬟眼疾手快上前将她扶住。
“这么说,绸缎庄搜出赃银不是别人故意栽赃,老爷自始至终什么都知道?”
“是,大小姐,我早就提醒过,但罗佥都史不听我的,还不让我见您,方才您也瞧见了,我每次过来找您都会被人拦住,他们不会让我进去见您。”
罗夫人四肢百骸都凉了:“完了,完了,全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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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安到慈宁宫时,太后正在看内务府刚刚呈上来的秀女名单。
“奴才见过太后。”
“起来吧。”太后将手上的册子放到一旁,问他:“太子让你来的?”
“是,殿下这两日忙得抽不开身,特让奴才代他来向太后问安。”
忙得抽不开身,倒是还记得让人抬御辇去给穆霜吟做脸。
太后面色淡了,话倒是说得圆融。
“太子忙碌,你们更要仔细伺候着,也别忘了提醒主子顾惜身子。”
“是。”
太后抚了抚护甲,再次拿起那张秀女名册:“太子除了让你替他向哀家问安,还有其他吩咐?”
福安说是,“京兆尹近日查获一批数额庞大的赈灾款,京兆尹抓获了主谋,主谋供词牵扯到廉王……”
不等福安将话说完整,太后手中的秀女名册掉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