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你对她很重要!”
徐娇娇忍不住诉说。
温珩扬唇,有一抹极淡的笑。
像不敢置信,又像觉得实在可笑,“我对她,又哪里重要?”
“她为你,都在温家被罚跪不是吗?可她真的有错吗?温家的规矩,难道就全对?”即便是名门望族温家,徐娇娇也不管不顾。
“你会错意,她可不是为我!”
温珩的口吻变得有些沉凝,隐隐中带有一丝不甘。她明明是为徐娇娇,哪里是为他?
“不管怎样,她都实打实跪在温家祠堂里!”徐娇娇咬牙,“这些年来,她跪过很多人,她不在乎,但我难受!”
温珩抽烟的手停住,“跪过很多人?”
“当年,她父亲遭难,阿姨为救叔叔求遍所有人!后来叔叔去世,阿姨又改嫁!你以为她是怎么过来的?”
“难不成她真是楚家大小姐,可以舒坦过日子?”
徐娇娇想到那段日子,都为楚宁心疼,“她一个个跪!哪怕让她跪遍整个京州,都可以!”
那天在医院里,她就曾说:就算跪遍温家所有人,也可以!
原来是这样。
温珩胸口忽然有些发闷。
“有些事,她不说,不代表她没有心!”徐娇娇说完这句,没再停留转身回屋。
温珩站在原地,却久久都没有动。
那半截烟都快燃灭,是简驰烈出来寻他。
“带烟没有?”温珩问。
简驰烈掏出烟盒,温珩复又取一支烟点燃。猛抽一口,却压不住那份无法言喻的窒闷。
“那年,我离开前,不是让你把我的联系方式给她?”温珩突然问。
简驰烈复盘当年。
记起是温珩出国前夕,的确有留下号码,是给楚宁的。
简驰烈:“你交待的事,我当然不会忘,给了!那天是约在外边见面,她一开始还不肯接,大概是不好意思!”
“其实想想也是,你和她是死对头,平时也没什么交情。她家里遭难,和你又有什么关系?”
简驰烈那时虽有同情,但也仅此而已,“后来我有事着急要走,就把写有你号码的纸条放桌上。至于她有没有拿,就不清楚。”
“她给你打过电话?”
简驰烈从没问过温珩这件事的后续,因为那时,他们也年纪尚轻。上一辈的纷争,他们参与不了,也没资格插手。
楚宁有没有打过?
温珩抽着烟,沉默。
“我就猜到,她哪有这个脸来找你?”简驰烈看透,“你们当时那阵仗不是一见面就掐,就是老死不相往来!”
“不过,楚宁要是真找上你开口求你……”
简驰烈好奇问,“你到底帮还是不帮?”
月夜下,白雾朦胧。
温珩没回答。
……
清晨。
楚宁起来的时候,徐娇娇正在身边酣睡,而苏映意躺另一张折叠床上也还没醒。她放轻动作,推开门出去。
“姑娘,先洗把脸,一会儿就用早点!”村长笑呵呵的招呼。
楚宁微笑点头。
这间屋子连着另一间灶台厨房,是单独水槽没带卫浴。她刚洗漱完,发现门口站着一个人!
是温珩!
“昨晚我睡很早,没看到信息。”楚宁简单一句,准备离开。
就要擦身而过。
他却一把握住她的手腕,将她拥入胸膛。
楚宁心里不是没有怒,她用力挣扎,想推开他。
但温珩反而将她抱更紧,“听着,不会再有那样的意外发生!从今天起,我会对你好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