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觉得我有必要跟你解释?周晚妤,你是不是把自己太当一回事了?”不耐烦的语气,冷漠的声音。
周晚妤如遭雷击,这样的谢砚,太过于陌生,从前的温柔体贴,从前的眷眷爱意,宛如是她的一场梦。
“阿砚。”这时,一直默不作声的苏浅月开口。
谢砚直接甩开她的手,不顾她惨白的脸色,抱着苏浅月快步离开。
周晚妤如同失了生机的提线玩偶一般,站在原,许久没有动作。
……
入夜。
安静的病房里,莫晴已经睡下,周晚妤低着头,回想着她小姨打听到的关于谢砚跟苏浅月的事情。
苏浅月,洛城人,跟谢砚是旧识,至于两人怎么认识的,查不到。
自苏浅月来到清城展,大大小小的晚宴,颁奖典礼,只要是跟她有关的,都有一个人的身影,那个人,就是谢砚,每次谢砚都会低调的现身,但从不缺席。
“晚妤,谢砚跟苏浅月……关系匪浅,你怎会一点都没察觉?”
小姨的话在耳边想起,周晚妤紧紧握住双手,双眸死寂没有一丝光亮。
是啊,她怎么会一点都不没察觉?
谢砚精心编织的一场梦让她过于沉溺,不曾想,他的靠近,他的温柔,他所谓的爱意,都只是他针对周家的手段而已。
他对她,没有爱。
思及此处,周晚妤微颤着声音开口,“小姨,查到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了吗?”
莫程程摇摇头,“与谢砚接触以来,这个人神秘不可测,别说是你,就是我们都没有看出来他满腹的算计,这次的事情更是毫无头绪,但很明显,他就是冲着周家来的。”
“那我爸爸那呢?关于谢砚的那些举报材料,他怎么说?”
“你父亲什么都没有跟我们交代,只说交给警方,警方自会查明一切。”
周晚妤沉默许久,“嗯,我知道了。”
……
翌日清晨。
莫晴醒来,莫程程陪着她,周晚妤被医生叫去办公室。
再次从办公室里出来,她脸色苍白,回想着医生的话,紧紧的咬住下唇。
——周小姐,你母亲的病情不容乐观,需要尽快安排手术,手术费用以及后期的一些住院费用大概在三十万左右。
三十万的费用……
要是放在以前的周家,以前的周晚妤,这根本不算钱。
可现在周家出事,所有财产全部都被冻结,她嫁给谢砚以来生活起居都是谢砚负责,一下子根本拿不出这么多钱来。
周晚妤靠着走廊的墙,突然遭遇这样的变故,对于一直没遇到过什么事的她来说,已经出了她的承受范围,她一个人平复了很长时间,最后还是迈步朝着一个方向走去。
苏浅月病房门口,门没关,周晚妤视线朝着里面看去,男人女人抱在一起,好不温馨的一幅画面。
心脏抽痛,周晚妤僵住身体,许久没有动作,她就站在门口等着,十分钟,二十分钟,一个小时,谢砚终于出来了。
看到站在门口的她,谢砚双手插兜,冷峻的脸上没有一丝暖意,拉着她快步的离开苏浅月的病房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