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将军说,他这一生无愧天下,无愧先皇和当今圣上,也无愧百姓,唯独愧对自己年纪轻轻就难产去世的女儿,以及自幼丧母,由木明山和其继室养大的外孙女。
当时他没懂什么意思,现在懂了。
懂老将军为何会单单着重说自幼丧母,由木明山和其继室养大的外孙女!
也懂了,为什么老将军会在临终前,将外孙女许给他,用过往的恩情,逼迫他在木檀及笄后娶进门。
因为老将军,根本不信任木明山和那个继室!
“继续!”
万重道了声是:“王妃偷情一事芝玉也交代的很清楚,乃侧妃娘娘主导针对王妃设下的一个局,迷、药也是侧妃娘娘给她的,她负责下到王妃喝的茶水里,那侍卫不是咱们府上的,具体来路,属下还在调查中,但根据芝玉所述,侍卫是侧妃娘娘带进府的,苦心制造了一出王妃偷情的假象。”
“假象?”
“是的,王妃只是中了迷、药,睡了一觉。”万重在这一点上说的比较含糊,这也不能怪他,主要是,王妃乃是王爷的妻,他不敢说的太过直白详细。
薄夜如何听不懂,皱了皱眉,“你确定?”
“芝玉是这样说的。”
薄夜又想到了木檀嘴唇上的伤,眼底沉了沉,拨动玉扳指的动作更为迅。
万重悄悄地低下头,王爷这是焦虑的表现。
可因何而焦虑?
“还有吗?”
万重接着说:“侧妃的本意,应该是先毁了王妃的名声,再让王妃……所以买通了行刑的下人,只是王妃命大,挺了过来,而那侍卫却被当场杖毙,芝玉还说,侧妃见王妃还活着,便去了柴房,本想置王妃于死地,可不知何缘故,侧妃反倒伤了手,芝玉说是王妃伤的,而侧妃是被腐肉膏所伤。”
薄夜此时已经平复下来,端起茶盏喝了口:“你继续说。”
“还有,铁云令……”
砰!
一盏茶直接跌在了桌子上,茶水流淌了一桌子。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薄夜难得失态了。
“芝玉……将王妃的铁云令拿走了。”
“盛白荷?”
“不是,说是木府的二小姐。”
薄夜皱了皱眉,“现在铁云令在哪儿?”
“芝玉也不知道,她只说王妃被关去柴房,她就找到了铁云令,交给了侧妃,但要铁云令的是木府的二小姐,她也不确定铁云令现在是在侧妃手上,还是已经去了木国公府。”
薄夜猛地锤了下桌子:“好,好,真是好,几个女人居然敢惦记老将军的铁云令!”
铁云令他当然知道是什么东西,不但知道,当年老将军组建护卫队时,他还帮着挑过人,并为其训练了半年。
更知道,老将军组建这支护卫队,是为了木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