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亲昵的一幕,仿佛格外的熟悉。
“。。。”(鲤村半山腰的茅草屋门口)
“阿爷,你看我采的草药。”
宗文佳晃着手中的岑草,向老爷子展示自己的战果,唏嘘的说老爷子找的岑草从来没有这株好。
姜尤慧搬着小板凳坐在宗文佳身旁,一脸傲娇的对着两人说道:
“我的也不错呢。”
“你说是吧!道良哥?”
“。。。。。。”
“道良哥??”
黄道良神情一晃,现五金杂货店的大叔正在叫他,嘴里重复着‘小哥’两个字。
黄道良看了看眼前的两人,见大叔和娇娃都在疑惑的盯着自己,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表情略带羞愧的对着大叔说道:
“不好意思,刚刚走神了。”
黄道良清了清嗓子,说道:
“大叔你继续说。”
“。。。。。。”
——而此时的泉州
早晨灰暗的光线打在整片别墅区,凄清的马路边,两排梧桐屹立,地上铺撒着许些落叶。
“道良哥!!”
姜尤慧躺在空荡荡的房间里,从幽暗的环境中惊醒过来。
凌晨五点的晨光里,寒意直逼面门,昏暗交加的视线搅得姜尤慧心绪不宁,心里总是有一种淤塞的感觉。
“阿姐。”
姜尤慧试着向屋外喊了一声。
整栋别墅陷入沉寂,片刻宁静过后,一阵窸窣从屋外传来,踏踏的脚步声渐渐逼近房门。
按照往常的作息,宗文佳此时应该早早起床洗漱完毕,出门晨跑去了。
“怎么了?”
随着“吱呀”一声,房门打开,宗文佳的脑袋探进了屋里。
闭塞的环境中,姜尤慧看着门口那一张黑黢黢的脸,一副熟悉的身形展露在自己眼前。
即使光线传达不了有关阿姐的信息,但姜尤慧还是一眼就认出了眼前的阿姐。
“做噩梦了?”
宗文佳轻声开口,细心的从门口按开了床头灯。
柔和的光线亮起,屋内冷涩的气氛被一扫而空,阿姐的身影也全然展现在姜尤慧眼中。
高跷的马尾,紧身的瑜伽裤,完完全全就是一副元气少女的模样。
“我梦到道良哥了。”
姜尤慧委屈巴巴的看着宗文佳,像是要哭出来似的,隐隐的忍着刚才被惊醒的无助。
“你要不要起来跑步?”
宗文佳好似没有听到姜尤慧的回答,转移话题一般,问她要不要同自己一起去跑步。
宗文佳心里清楚,此时此刻,与其在这空荡的房间里对她进行开导,倒不如将她从她的心病里拉出来。
就像把她从房间里拉出来一样。
冷清的环境,何尝不像她内心的一种映射,空荡的房间何尝不像她对自我的一种束缚。
“我等着你。”
宗文佳轻声细语,只是单单的坐在床边,轻轻的牵了牵她的手。
“好。”
柔和的光线里,姜尤慧悠悠的笑了笑,明亮清澈的眼神里似乎多出了一丝肯定。
也许是亮起的床头灯,也许是床边多了一份陪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