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云天再次醒来,已躺在绿洲与冰川交际之处,这个时候他又像个野人,赤身裸体,全身上下麻麻点点的灰尘与皮肤粘在一起,活脱脱的成了一个大麻子,他赶紧查看自己的伤势,还好只是皮外伤,虽然痛苦不堪,但也无大碍,他吐槽一句,君主也不穿件衣服遮体,不尴尬么。
脑海中传来一个声音,“你小子得了便宜不卖乖呵。”
张云天这才现紫君主立在小树下还没隐身,而且难得的露了个和蔼的笑容。
“这次本君主因祸得福,你小子也得了不少便宜,之前在大海中遇到的章鱼和你们人类一样,都是来自外来星体的物种,用你们的语言来说是泊来的物种,而且文明等级不低,追着你不放,估计是章鱼查觉了生命之树的存在。”
张云天插了句,“他们得到生命之树又有什么用呢。”
“章鱼有高等文明的生命愈合能力,有千变万化的手段,是这星球上智商最高的物种之一,只是他们的寿命很短,本身的能力挥不到百分之一,如果他们的寿命能延长数十倍,只怕就是大海或者地球上的霸主了。”
“生命之树通过移植,可以改变他们后代的身体结构,延长他们的寿命,所以才会不畏生死的追击你,以后你的修为没变强大之前,大海是你的禁区,章鱼是你的天敌,是因为你体内的生命之树,与你是人类无关。”
张云天暗中骂了个“操”字,紫君主的声音在继续说话。
“至于那片废墟,是数亿年前随地质变化而消失的城堡,城堡已被上古阵法一分为二,一边是6地,一边是海底,袭击你的人是高等外星智能人,本身没有生命,高炉里真正有生命的外星人只有二个,袭击你的时候,因不知有本君主存在,故他们并没有出现。”
他毫不犹豫的问了句,“外星人,他们来地球干什么。”
“他们的目的是大批量开釆地心的地心能源晶石,可惜晶石纯度不高,达不到他们的要求,而且这批晶石的能量被本君主吸收,估计这次离开后,不会再来地球,他们的修为都比你高,你也不要再纠缠他们的事。”
“对了,我留了些地心能量晶石给你,放在戒子的空间中,另有还有两具被本君主吸干能量的智能人,及几块高纯度的陨铁。”
“好了,你自己疗伤,我要融化吸收的能量,”说完,也不管张云天,身影变得虚化。
张云天只能无奈的望着虚影叹着气,就地闭目打坐。
此时是极地难得的一个晴天,蔚蓝的天空挂着色彩缤纷的彩虹,温度也在零度之上,此时是极地的初夏时分。
他将身体盘坐在一块草地上,运转体内真气,很快头顶冒出了热气,真气驱散着体内的寒气,挤出皮肤中的灰尘。
运功打坐,时间过得飞快,不知不觉,数小时就没了,此时他的皮肤又变得光滑细嫩,全身上下热乎乎的,不由极目远眺,千余米处有座二三百米高的山峰,还有些积雪没有结冰,不由健步飞奔,准备洗个雪浴,换套衣裤,反正还有二套没穿动的。
当焕然一新重回山下草地时,已穿着带有联合国标志的太空皮棉服,显得阳光精神,他惬意坐在草地上,取下了戒指,自知道自己拥有这个宝贝之后,一直匆匆忙忙,从没欣赏过。
戒指是由拥有高等修为的人炼制,材质取自天外高纯度的陨铁,墨色,经过精心锻造,然后通过空间阵法,压缩成戒指的形状和大小,这可是一件无价之宝。
默念一句咒语,打开空间,容积还真不小,十个立方米。
里面有二具外星智能机器人,四块比拳头稍大的墨色陨铁,还有十余块同样大小的蓝白晶石,另有几株尺多高的植物,这是紫君主在深渊找到的冰魄小树,其叶根茎都是特效药材,其珍贵程度远世间的千年人参,属正宗的天材地宝之物。
其他的就是生活用品,一套服装,二桶纯净水,三袋食品,一箱红酒,一把锋利的刀刺,在西山公园穿的短装衣裤也在,最后就是杰弗逊送的一个钱包,里面有五千米金。
想到热情的杰弗逊,不由暗叹,他肯定会在担心自己的安全。
他拧出一瓶红酒,取出一小袋牛肉干,现在的不知自己身在何处,只知道吃跑好开路,往东面而去。
他不知道的是,此时离他十公里左右的冰川中,有十余余人在蹒跚而行,其中有全副武装的八个军人,还有六个年龄不一的普通人,有四名军人在前开路,四名在后方断后,显然是在保护中间的六个普通人。
领头的是一个魁梧的青年人,他三十出头的年纪,刚毅的脸孔写满了庄严肃穆,军服的标志,赫然是华夏军服,中校军衔。
他挥手示意,一行人顿时停下脚步,很快,八个军人围坐在一圈,普通人则站立在外圈。
中校掏出一张地图,平铺在地,指着一处绿色的位置。
“同志们,我们在深渊边缘受到雇佣兵的伏袭,对方的主要目标显然是抓获郭老,为此,邱少成,何邦武二位战友壮烈牺牲,接应我们的战友直到现在还没有出现,所以现在还不是悲痛的时候,前方数公里,我们就进入丘陵地带了,这段距离大约有三十公里,出了这个地段后,直到基地,都是一马平川。”
“我决定进入丘陵地带后,兵分二路,由曹栋,卫东,蒋旭,杨普和我护着郭老及洛东阳走大路。”
“鲁天赐,易飞扬,易达成三位同志护着探险团的其他同志走小路,现在分开行动吧。”
七个围坐的军人迅站起,齐扎扎的回了个“是”字。
只是后面站立的一个面孔姣好的年轻女子回了句,“不行,我得和郭老一起走。”
中校军官扫了她一下,冷冷的嘣出四个字,“军令如山。”
年轻女子张了张嘴,最后还是选择了闭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