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是又一年的元宵节。
涟漓在二楼看着一楼的歌舞升平,身边是化为人形的系统:“任务进度不动,你怎么不着急了?”
系统撇嘴:“我着急有用?”
“那倒也是。”
“那不就得了,你这性子,我就是被气死也没用。”
她耸肩不可置否。
三天后一件事冲淡了京城过年的喜庆氛围:丞相府一夜之间被灭门,无一生还。
陈然呆愣的看着成山的尸体:“多大仇多大怨啊……连孩子都不放过。”
涟漓沉默不语,上前一步,翻了翻尸体上的致命伤口,呼吸一沉:“……陈然。”
“在。”
“去北宁侯府,丞相府灭门案与南方有关,通缉南方,生死不论。”
系统咬了她一口:“你疯了?”
“我有分寸。”
陈然听着她暗带怒气的声音,不敢多问原因,应声离去了。
才不过五天,金楠便犹豫的走过来:“白韵大人…南方被抓了,他们说灭门案的凶手是南方,要将他凌迟……就在今天。”
她放下手中的书,起身:“带路。”
……
那被绑在架子上的男人高仰着头望天,侧脸好看得让人们不禁惋惜感叹。
这么好看的公子,怎么就那么残忍呢?
南方看着刺目的太阳,悲凉地闭上了眼。
每个人脸上都仿佛挂着嘲笑冷漠的面具。
那两个人也总算“仁慈”了一回,给他换上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可没人知道,衣服包裹下的鞭痕和烙伤还狰狞的咧嘴,
撕扯着南方的神经。
忽而,他被人们一句“阁主”惊得睁开了眼。
那女子脸上的白纱随着走动而时不时掀起一角,露出弧度完美的下巴与红唇唇角。
或许他从未想过,一年过去,再见竟是此等境地。
他狼狈如淤泥,她圣洁如冰雪。
涟漓走上行刑台,抬头看他苍白的脸,开门见山:“你有没有做过?”
南方带着希冀的眸再次变得无光,疲惫一笑,闭眼。明明是在询问他,却用着质问的语气,却用着那么冷漠的眼神。
…算了吧,解释什么的,算了吧。
反正……
“你没做过我会救你。”她说。
“反正你也不曾相信我。”南方绝望的低笑,自暴自弃:“没错,我做的。”如果你愿意听到这个回答。
“……好。”
涟漓后退,转身下台,金楠等姑娘们却哭喊着:“阁主你救救他啊,南方不是那种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