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下流出一摊黄色液体,趴在地上哆嗦不已,“大人方才明明说过,只要草民坦白从宽,您就会饶草民一命,您不能说话不算数啊!”
魏延舟嫌弃地转过头,“押走!”
“是!”
张麻子很快被衙役拖走,“大人饶命啊,草民知错了,草民再也不杀人了,草民知……”
求饶声渐渐走远,魏延舟愤然离去。
人都走了,赵云舒才把呆滞的冷雪梅扶了起来,“大嫂,我们回家。”
冷雪梅点了两下头,眼泪默默滑过脸颊,哽咽了两声,最终掩面失声痛哭起来。
“是我害了娘,若那两天我没有赌气离家出走,她也不会独自承受折磨,被张麻子活活打死,是我害死了她!”
赵云舒叹了口气,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人,“不是你的错,张麻子杀了那么多人,又怎么可能会放过你娘,你和裴诺之所以没事,那是因为你们还有利用价值,若你不听话,他照样不会放过你。”
“所以,这些事的生与你无关,你不要太自责。”
可冷雪梅哪能听进去一点,只知道埋头痛哭。
眼看天色不早了,赵云舒知道她一时半会儿出不来,便半拖半拽地把她带到乌镇,又是买马车又是买吃穿用度,忙得不可开交。
等所有东西买好,赵云舒才决定再去钱庄一趟。
这一次竟是意外地顺利,掌柜不仅给她迅存了钱,还给了她一枚印信,让她好好保存,取银票时会用到。
虽然赵云舒不知道这枚印信的用处,可看它是通体碧绿的翡翠,便知此物十分珍贵。
难道去钱庄存银票,都会赠送印信?
不知道不了解,就不去想了。
翻身坐上一百两买来的马车,赵云舒架着满满一车物资迎着夕阳返回赵溪村。
冷雪梅坐在车厢里,看着眼前的粮食、衣裳和被子床褥,早已把伤心难过抛之脑后,愣愣的不知所措。
不禁揉了揉红肿的眼睛,她没做梦吧!
弟妹真有能耐,这马车值不少银子吧,还有这些东西,没有百八十两肯定下不来。
难道她去哪里横财了?
按捺住心惊,冷雪梅一路上都没问出心里的好奇,等回到家就什么都知道了。
方才听弟妹说家中茅草屋被风刮没了,如今住在猎户废弃的茅草屋内。
虽说那是别人不要的,可出五年主人不回来住,屋子便会成为村里共有的产物,没有村长话,谁也不能擅自入住。
不知道娘是否经过村长同意,让一大家子住进去,若没有,那就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