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突然按下了什麼按鈕,崇徒南倏地一把將礦泉水攬進了胸口。
瓶壁冰涼的水珠滲進衣服里,他低著頭,很小聲的說了句:「謝謝學長。」
兩人說話的時候,老師也在喝水。結果崇徒南站起身一扭臉,他嘴裡的那口差點噴出來。
我的媽,這臉怎麼紅成這樣了?
「咳,那個,要不然咱們等太陽落一點再學吧。」現在的小鮮肉普遍都缺乏鍛鍊,別一會再中暑了,老師想。
崇徒南嗯了一聲,沒什麼意見。
他脫旱冰鞋時有點奇怪,只用一隻手解鞋帶,另一隻手就是不放下那瓶礦泉水。
回去的路上,崇徒南道:「學長,我來撐傘吧。」
「不必,不沉。」
崇徒南抿了下唇角,做了一會心理建設才開口:「學長,我們晚上可以一起吃飯嗎?」
楚淮予想起那句讓兩人培養的感覺的話,轉過頭:「吃什麼?」
崇徒南的黑眸驀地多了一層光:「湘菜,好不好?」
楚淮予正要答應,胳膊忽然從後面被撞了一下。
撞他的服裝助理一回頭,趕緊道歉:「老師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無事。」
話音剛落,工作人員擠過人群朝兩人跑了過來。
「楚老師,池老師來探班了,導演叫您過去。」
崇徒南的雙眸驀地一沉,手上的礦泉水瓶捏的發出了聲響。
而楚淮予聽到這句話,卻眼泛困惑的問出一句:「池老師是何人?」
「啊?」這句話直接把工作人員給問懵了,「池、池硯舟,池老師啊。」
說完,他還回身指向家屬院門口的冷鏈車:「那車就是池老師讓人開來的,裝了一車廂的哈根達斯呢。」
楚淮予收回目光,說了聲:「走吧。」
「學長。」崇徒南忽然叫了他一聲。
楚淮予看向他,他卻垂下了雙眸。
「我繼續去學滑旱冰了,就不跟你回去了。」這麼多年,崇徒南早就學會如何讓自己不那麼難受了。
只要沒看見,他就可以自己騙過自己,當做什麼也沒發生過。
「嗯。」
崇徒南聽到這聲回答,心頭還是忍不住泛起了失落。
楚淮予跟著工作人員走了,頭頂的遮擋消失,崇徒南忽然感覺太陽曬在身上有些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