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想这么干了?!要不是刚才一身水。”
甜姑尚未反应过来?便听见他伏在自己耳边道,原来?……方?才一进门,他就想抱她?了?。
拥抱令人安心,甜姑渐渐放松下来?,她?大概猜到了?顾显城为何半夜也要赶到陈家?村的原因,心中复杂……
“过来?找我……军中的事没?关系吗?”甜姑忽然问。
顾显城不悦地皱起眉头:“你操心这些劳什子事情干嘛?”
“……那我应该操心什么?”
顾显城将人松开,看着她?的脸,粗黑的眉毛拧在一起,暴露了?他的不悦。
“应该操心我,操心你男人。”
甜姑:“……”
“我很不高兴,你看不出来?吗?”
“看出来?了?……” “所以??”
甜姑脑袋晕乎乎的:“所以?什么?”
顾显城啧了?一声:“所以?你应该补偿我。”
他话音一落,手掌便扣住了?甜姑的后脑勺,微微用力,甜姑便被?迫扬起了?头,一双水汪汪的杏眸对上顾显城眼睛的瞬间?,那双黑眸便越来?越近,接着,火热的唇便重重的碾了?上来?!
“呜!”
所有的声音都被?吞了?进去,甜姑瞬间?就抓住了?顾显城的胳膊。
这一次的吻,比上一次还要霸道几分。带着满满的占。有。欲,顷刻就让甜姑沉沦,脑中噼里啪啦烧成一团,顾显城撬开贝齿,攻。城。略。池,半分没?有退让的意思。小□□仄的空间?,水汽氤氲,连带着温度都上升了?几分,黏。腻和炙热在两人之间?弥漫开来?,激烈无比的心跳声像是要吵醒全村人。
甜姑感觉自己有种窒息的感觉,犹如一叶片舟,只能在水面上沉浮。她?没?了?力气,缓缓下滑,下一瞬,顾显城的大掌便立刻朝下托住了?她?,甚至还将人举高了?几分。甜姑耳朵和脸颊红透,只能紧紧攀附着他的肩膀。
良久,顾显城终于松开了?人。
只是唇,手上的力气半分不减。
“他娘的。这地方?真小。”
甜姑已经像只鸵鸟一样,将头深深地埋在他的胸口,说什么也不抬起来?了?。
顾显城的腿伤丝毫不影响他的动作,没?几下,就抱着人回到了?榻上,准确来?说,是炕上。这屋子里有一方?结实的大土炕,虽然土气,但是结实,所以?当顾显城圧下来?时,一丝声响也没?有。
若是军营那木床,怕是经不起这样的折腾。
甜姑来?不及说一句话,又被?人拢入怀里继续亲。
她?被?牢牢地圈在身。下,虽不必站着受累,但是身。子却?越没?了?力气,喘息和起伏伴随着中衣上的一朵花绽放开来?,这还是上回去武功县,她?和顾显城一起买的那匹布料……
粉色的布料上缀着两三朵含苞待放的荷花,甜姑毕竟还有些少?女心思,上回买时便喜欢这几朵荷花,裁剪成小衣时特?意留下,谁知,如今倒是通过另外一种方?式变成了?某人眼中的美景。
顾显城也不亲了?,就低着头看。甜姑趁机缓了?缓,并未第一时间?现他的眼神?,待反应过来?,顾显城已双眼通红。
他只是用看的,并未有任何动作,可炙热的目光犹如实质,一寸寸地从白皙的肌肤上掠过去。
甜姑双眼朦胧,呼吸更加急促,雪白的脚趾微微蜷起,方?才在逼仄的浴室里拥吻,她?内里的小衣本就有些凌乱,如今再被?人扣在身。下,自是半遮半掩,当真有几分含苞待放的意图。
“别?、别?看了?……”
甜姑羞愤,试图去推他,殊不知,她?柔软的胳膊攀上男人的肩膀,却?像是另一种意味的邀请,顾显城一滴汗水低落,恰恰落入了?荷叶之上,男人粗喘一声,猛地低下了?头——
…………
“呜!”
甜姑猛地捂住了?嘴,生怕这令人遐想的声音会传出去,杏眸里的水雾越来?越多?、越来?越朦胧,却?不是泪。一股陌生的、激荡的感觉在心口蔓延开来?,她?死?死?捂住了?嘴,却?又无济于事地去推男人的头。
窗外一轮明月,月光洒下,甜姑忽然就想到了?自己那个“洞房花烛夜”,那一晚,顾家?的大土炕和这里的很像,月色也很像,唯一不同的是,那晚寂寥的要命。
她?一个人蜷缩在土炕的角落,听着婆母在隔壁淅淅沥沥的哭声,无助、孤单、不可置信。
不可置信顾堰的死?讯、不可置信她?刚过门就要守寡,更不可置信这就是她?的洞房花烛夜。
没?有一个女子愿意过那样的一生。
甜姑恍恍惚惚地,仿佛又回到了?四年前那一晚,她?心中忽然生出了?一个冲动。 又过片刻,那宽厚肩膀的主人似乎用尽了?毕生的自制力,终于抬起了?头。他双眼已经赤红,捕捉到猎物却?又不得不放开猎物实在是一件考验本能的事。
又深深地看了?她?片刻,顾显城低骂一声,猝然起身。
“太慢。”
他道。
时间?过的太慢,他自是恨不得立刻到十?一月份,届时他将人迎娶过门,便可以?……
顾显城的抱怨甜姑听懂了?,与此同时,她?仰面躺在那方?土炕上,眼中汇聚出了?星星点点的坚定。
在顾显城准备起身去净房时,甜姑忽然微微抬起一条腿,接着,坐起来?,雪白的胳膊主动搂住了?顾显城的脖子,在他惊愕的目光中将人重新拉到面前。
然后——
生涩的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