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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夜凌晨。
当第一缕阳光照进屋子里的时候,她难得天未完全亮便睁开了眼睛,一整夜睡得都不太安宁,动了动唇,便感觉喉咙渴得厉害,轻启小嘴,声音有些嘶哑。
“于昕,于昕。。。。。。”
话音刚落,不久,门便被于昕给推开了,来到她的床边,她轻轻的问道:“怎么了,难得见你起得这般早。”
“睡得不太踏实,做了一个晚上的噩梦,但是醒来后却又不大记得梦里的内容了。”她迷茫的望着于昕,感觉这个梦对她而言很重要,但是拼命想记,却又记不住,真是怪哉。
“既然是噩梦,记不得便罢了,也不是什么好事。”以为她只是做了一个简单的噩梦,于昕并不当回事,自己以前小时候也常常做梦,不足为奇。
“嗯。”略微有些不安的应了一声,她发觉自己的声线哑得厉害,渴的感觉特别强烈,便让于昕给自己倒了杯水。
结果跟喝不够似得,又灌了好几杯水,口渴症状才稍有缓解,却又觉得周身无力,也不知怎的了。
意识到她举动有异,小脸微红,于昕便拿手探了探她额间的温度,果不其然,好像是发烧了。
她自小体质就很好,几乎从来没有生病的时候,这会儿突然遇到这种突发情况,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所以一脸无辜的望着于昕。
“你怎么发烧了?”于昕轻轻瞥了她一眼,语气有些心疼。
她轻
轻的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随即又想到了自己昨天好像想事情想得出神,所以泡澡泡到水都凉了也没发觉,似乎是因为这个原因着凉了。
“莫非是昨天泡澡受凉了?”她自言自语的低喃了句。
“今天是入院第一天,你这样没问题吗?”无奈的看着她那红扑扑冒着热气的小脸,于昕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就是周身有些无力,倒也无妨。”她不以为然,这点感冒她并没放在心上。
“还是给你配点药吧。”于昕还是不放心,起身就想往外走,却被她一把拉住手腕。
“真的没事,别担心,让我在睡一会。”她摇了摇头,语气坚决,然后便闭上了眼睛,她可一点都不想吃药,又苦又涩,小时候有些咳嗽上火,父亲便逼她喝过这玩意。
“。。。。。。那我先出去门口守着,有什么事你唤我。”真拿这小丫头没办法,她不想做的事情谁也逼不得,真是被她爹宠坏了,于昕叹了口气,出去后便轻轻的把门给关上了。
大脑像灌了浆糊似的有些晕乎乎的,天色还很昏暗,她便又睡了过去。
似乎又梦到了什么,她的眉头突然紧皱,久久没有松开。
大约又过了一个时辰左右,去学院报道的时间就要到了,于昕打了盆洗脸水进来,见她还未醒,便拿毛巾沾了点热水帮她擦了擦脸,还用手摸了摸她的额间,感觉还是挺烫的,但是也没别的办法,今
天是报道的第一天,必须得叫醒她。
“唔,时间到了?”她费力睁开眼睛后便努力的坐了起来,身子还是觉得沉得慌,这种感觉真的好难受啊,原来生病这般不好受。
于昕利落的帮她梳好了头,还挽了一个简单又不失大气的结发双鬟,挑了一件淡粉色的娟纱金丝绣花裙帮她穿戴整齐,微微有些红的脸蛋还补了些胭脂水粉,这会看起来自然多了。
“走吧。”她强打起精神,与于昕一齐出了门。
刚踏出九阳楼的大门,她便发现门口停了好几辆奢华的马车,二位看起来器宇不凡的公子哥一齐上前搭话。
“尤菲小姐,久仰大名,在下是与你同一批进龙研学院的同窗,我叫欧阳靖,你还没马车吧?既然都是同路,不介意的话一起吧?”
“对啊,尤菲小姐,在下杨子凡,也是与你一批的同窗,你看我们这几辆车哪辆比较顺眼就坐哪一辆,不用觉得麻烦,顺路,顺路哈!”另一名看起来很是活泼的少年嬉皮笑脸的邀请道。
看着那两人后面的马车,于昕想着她这身子如今正病着,也不便步行,正好想应下来,不料,那丫头轻轻的摇头拒绝了。
“谢谢两位的好意。”她莞尔一笑,随即便轻轻摆了摆手:“不便麻烦两位了,我们有马车。”
“既然小姐有马车,我们便不打扰了,告辞,再会。”那俩人愣了愣,对视了一眼,使了个眼色,不再
多说什么便抱了抱拳,上车离去。
我们什么时候有马车了?于昕疑惑的瞥了她一眼,有些诧异。
“在走一小段路出了城,你就知道了。”看出了她的疑惑,她没有多解释什么,神秘一笑便率先向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