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到有一股娟娟暖流,顺着红绳注入我的身体,我感觉身体越来越暖和了,头痛也渐渐减轻。床头本来微弱的油灯的灯火,也火光大盛。在我自已有力气下床走动时,接寿仪式结束。
天涯子让我给榆树磕仨头,跪拜榆树的同时再叫三声妈妈,他给我改名字叫树娃。从此我对灵异开始感兴趣,让我不知不觉走上灵异道路。
自从我从榆树妈妈那里借了阳寿,我的身体一直都很健康,一般的头疼脑热,感冒发烧疾病都很难找到我。被我认做母亲的大榆树,也得到我家人们的悉心照顾,定时的浇水施肥,每到年头月节,我都会按照天涯子道长的嘱咐,给大榆树上供跪拜。
八岁这年秋天,我开始进入学堂。没上学前,看到外公总拿着带图画的书看,我感到好奇,也想要看。外公有个布包,里面装的都是书,那是外公的宝贝,平时我有什么要求外公都答应,唯独不让我碰他的书,有时候,我趁着外公不注意,也偷偷的从外公的包裹里拿出一本书看,密如蝌蚪的文字,我一个都不认识,书上那些图,我也走马观花的看着,看也看不明白,外公包里还有个写满字,能转动的盘子,我总会拿出来,转几圈,不知这盘子是干啥的?可能因为每个人的童年都充满求知欲,越好奇的事物,就越想弄明白。
因为我有想用文子打开我未知的困惑的目的,所以我进入学堂后,学习更用心,特别对识字特偏爱,什么三字经,百家姓,千字文啦!我都不厌其烦的背读。就像急着找一把钥匙去开一把锁。我读了三年学堂后,已经能看懂外公藏书中的大概,五行相生相克,先天后天八卦,天干地支纪念法,二十四节气,什么是八字命理等知识。当然这些都是在外公不知道的情况下,自已偷偷的翻看的。外公如果看到我翻他包里的书,就会说:“小孩子家家的,学好你自已的书得了,在别翻我的东西”。每次偷翻外公的藏书,被外公撞见,都会遭到外公的责骂。
但孩子的天性,记吃不记打,越不让动的东西越想碰,随着外公责骂的次数增多,我对周易八卦,五行术数,寻龙点穴等知识的了解也越来越多。
我高小毕业时,时局更加动荡,中国大地狼烟四起,加上田地干旱,民不聊生,为了生活,父母也随着闯荡的人流,到外地去讨生活,家里只留下我和外公相依为命。外公经管家里没几棵苗的田地,同时照顾我的衣食住行。我放假时也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来帮助外公。外公有时出去看“事”,他就安排我去隔壁李叔家吃饭。
富搬家,穷挪坟,由于年景不好,人们把这归罪于祖坟风水不好,所以第二年我们这嘎达有了迁坟的热潮,这一年也是外公最忙的时候,东家找他看迁坟的日子,西家找他勘阴宅的地点,外公几乎不着家,我每天都在李叔家吃饭。我开始了无拘无束的生活,整天和一群孩子乱跑,今天抓个蝈蝈,明天逮个家雀,放学后整天在野地里乱串。迁坟时,从坟里取出一些陪葬的铜大钱,还有银元,金戒指,女人的银发簪等。孩子们常常把不值钱的铜钱拿到学堂里炫耀,听说邻村的一个孩子在起过坟的墓坑里捡到一个红色的珠子,好像叫辟火珠,能值好多钱。
听到这个消息,孩子们放学后开始墓坑寻宝的行动,我本来挺羡慕拥有铜钱的同学,拿着铜钱不仅证明我有宝贝,一个铜钱还能和同学交换能打鸟的弹弓,甚至几本故事书。
我想,能把钱币陪葬的人家一定是有钱人家。别人家的”过去”我是不知道。外公家的祖辈是大地主,他家良田千亩,牛马成群。外公每当提起以前的家事,总是充满自豪感,总是津津乐道的向我讲他家的历史。我想,这样的先祖,陪葬的贵重物品一定很多,外公家的祖坟我知道在哪里,以前外公领我去烧过纸,拜祭过。前几天外公家的祖坟刚迁走。
在欲望的引诱下,我的胆子变得大起来。本想和别的孩子结伴去坟地探宝,又怕别的孩子分享了找到的成果。只好自已壮着胆子,一天中午放学后,我拿着自制的木剑,自已来到离村子三里远外公家的祖坟墓坑,在坑里我仔细搜寻,虽然腐朽的棺材板凌乱的散落在墓坑里,看着有些慎人,我还是跳到墓坑,用木剑挑动棺材板,用木剑拨拉墓坑里的泥土,盼望着有奇迹出现,哪怕有一个铜钱,我也没白来。我一寸寸的在坑里搜寻,都搜了两遍,一无所获。
正当我要放弃搜寻,我本能的发泄心中的失落,我赌气的用木剑向泥土深扎几下,偏巧在墓坑的中间位置,木剑碰到硬物,剑尖折断,我怀着好奇的心里,用残破的木剑一点点的挖着泥土,挖到一尺深时,突然漏出盖着石板的坛子口,我想这下我挖到宝藏了,我小心翼翼的移开石板,打开封闭坛子口的油纸,我并没有发现满坛子的金银珠宝,倒是发现坛子里有一个红布包裹的布包,我拿出布包,轻手打开几乎退成白色的布包,又打开一层油纸,一本古装书呈现在眼前,书皮上黑色的地书两字格外显眼,书的右下角一行小的真笔字,我半认不认,大概是介绍写书的时间和作者,翻开书还发现一封毛笔写的信。地书的目录介绍了本书的内容,择时日,相阴阳宅,符咒镇法,算命解煞等知识。
我慌忙把地书藏在怀里,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回家了,这事儿对我是好事儿还是坏事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