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刚才并没出太多声音,只是隐忍更容易带来这样的哑。
孟宁摁亮手机屏幕看一眼,报个时间给她,有些愧疚的说:“下次不这样了。”
温泽念坐了两秒,抬手,捏了捏她搭在自己肩头的指尖:“如果我想呢?”
她此时的嗓音太适合说接下来这句话,像蛊惑:“真的好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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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已不太来得及细细化妆了。
温泽念简单铺了层粉底,遮了瑕,直接放弃了眼妆这部分,挑了支蓝调正红的口红,不用唇刷,直接大胆的抹上去。
那张本就明艳的脸,瞬时殊丽起来。
接她的司机在楼下等,她披上大衣换上高跟鞋下楼。
另一边会场,开场在即,杜舒文捏着支细颈酒杯,轻晃着杯中的酒液,时不时瞟向门口。
最后一秒的时候。
巨大门扉的开启本身就带有厚重的仪式感,竖琴弦乐声间,有人自门扉间隙款步而入。
她穿一身浅金礼服,长盘在脑后露出雪色颈项,起先你会猜,那礼服随着她踩着细高跟鞋迈步流淌起来,或许会像日光,或许会像月光。
尔后现都不是。无论日光还是月光,都没那样的殊妙。
她是昼夜交叠时分转瞬即逝最特别的那抹光彩,却又鲜活的永远留驻。
她一现身,天然吸引所有人的视线。
温泽念扫视一圈望见杜舒文,向她这边走来。
杜舒文递杯酒给她,挑着眉毛先就哼了一声。
温泽念瞥她一眼:“干嘛?我又没迟到。”
“你这是踩着点来的啊姐姐,就像十点上班你九点五十九打卡一样!你干嘛不化眼妆?”
“我今天这妆,”温泽念抿口酒,绮丽的唇纹浅浅印在杯沿:“就这风格。”
杜舒文又哼她一声。
偏偏这人顶着这样一张脸,说这样的妆是风格还真说得通。整张脸的素净托出了双唇的浓郁,她是只绽在夜色中的玫瑰,你要敢于踏入幽邃小径,才能一睹灼灼其华。
温泽念和杜舒文在晚宴上大杀四方的时候,孟宁在家看小说。
她被先前那部没结尾的科幻小说伤到了,从此喜欢看那些多年前的武侠小说,或者反复读《哈利波特》这样的不翻车名作。
她看《哈利波特》的英文版,从很久以前开始。
其实在她潜意识里,她从来都没放弃过温泽念。
她祈盼自己的英语更好一点,想着也许自己以后会走到世界上很远的地方。
去做什么?她并非一个贪恋风景的人。
也许那时她潜意识里就想着,如果有天自己真能好起来的时候,她会去找温泽念。
如果她和温泽念没有在邶城的熙华酒店重逢?那便又是另一种故事的走向。
这会儿她坐在沙上盘着腿,《哈利波特》摊开放在腿上,手机在一旁震了下。
点开一看,愣了。
竟是祁晓来一张温泽念在晚宴上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