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即便渊儿不去,他也是要走这一趟的。
“你觉得,初凌波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次的药人事件,和大楚之前生的一系列,还是有所区别的。
在大楚,那些药人的出现,大多都是为了达成某种目的。
比如在江州,是为了拖住云顼,袭击红颜门。
比如在玉雪山附近,是为了引出方夜孤。
而之后的几件,则是在云顼的主动出击之下,对方为了弃车保帅,不得不暴露。
唯有这一次,更像是在赤裸裸的挑衅。
初凌波连露面都是鬼鬼祟祟的,说明根本就没做好,同五国正式宣战的准备。
更遑论古家龚家接连倒台,他在江夏的布局,可以说是功亏一篑。
这个时候选择挑衅江夏,岂不是非常愚蠢的行为?
“也许是为了助初凌缈脱身。”
云顼漆墨如玉的眼眸浮起一丝暗沉。
“亦或许,他是想祸水东引,然后坐收渔利。”
初凌渺对初凌波真的那么重要?
还是他想趁此机会,除掉或引出什么人?
景州离灵幽山太近了,近到他们从始至终,都无法忽视其存在。
“你是说——”
苏锦逸倏然看向他,“他折腾出这么大的动静,只是为了初道珩?”
初家败亡之后,很显然,御圣殿就成了前朝的代名词。
可这并不代表着,初道珩同他们就是一路的。
最起码从古贵妃和东方荇之间的谈话中,可以得知,当年双方因为一些事情,闹的很不愉快,几乎可以说是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
而且初凌波在见到他的那枚扳指后,也并未表现出任何欣喜之色,反而是深深的忌惮与防备。
所以,他故意造出这次药人事件,想要神不知鬼不觉嫁祸给初道珩,是极有可能的。
届时,他们江夏就会将注意力全都放在初道珩身上,而他们御圣殿,就能继续藏在暗处,静待时机。
如果这个推测是真的,那么,初凌波就很有可能还不知道,桑悔道长,就是他的父亲初道珩。
毕竟桑悔若死,镇压蛊王的镇坛,就再也无人能够打开。
而对于想要复辟前朝的初凌波来说,蛊王是势在必得的。
苏锦逸皱眉沉思。
也就是说,已经得知内情的初凌渺,还未能同初凌波汇合。
甚至于,她连消息都没能顺利传出去。
所以,她是躲在了什么地方,才与外界断了联系?
“虽然现在还不确定,但这个可能性,却是最大的。”
云顼眼眸深邃难测。
对于初凌波来说,隐藏起来的初道珩,始终是个威胁。
“为今之计,只有先找到初凌渺。”
桑悔虽然同他有半年之约,但到底不是个安分的存在。
他们也很难再从他嘴里套出什么。
突破口,还是在御圣殿上面。
两个敌人,一个都不能忽略。
苏锦逸笑了笑,起身打开暗格,从中取出一幅小巧的画轴,递了过来。
“云兄,你且先看看这个。”
云顼看了他一眼,伸手接过,然后没有犹豫的展开。
映入眼帘的,是一名身形曼妙,姿态婀娜的红衣女子。
她生的似乎极为年轻,至多不过二九年华。
黛如春山,缥缈清幽,透着勾人夺魄的神秘之感;眸似秋水,粼粼波光,极尽天上人间桃色。
深不可测的妙瞳中,仿佛蕴藏了无限的妩媚妖娆,让人只是看过一眼,就忍不住想要沉沦在里面。
绯色的轻薄面纱,遮住了眉眼以下的面容,却更惹人遐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