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楚雲玩心大起,也不摘木耳了,就捉小夫郎無措的手指尖玩。
唐恬臉頰紅得發燙,奈何他犟不過宋楚雲,只能可憐巴巴的討饒:「別、別把我抱在腿上了,萬、萬一有村民路過,看見我們這樣親熱。。。小宋哥哥,讓我下來吧。。。。」
「我和自己的夫郎親熱,礙著他們什麼事了?唔。。。說起夫郎,甜甜,你怎麼還叫我小宋哥哥呀,是不是該改口叫個別的了?」
別的。。。。
除了夫君還有什麼別的可叫的?
唐恬腦袋往衣襟里埋,好半晌才艱難啟齒:「等、等晚上。。。。。。」
要真晚上縮在被窩裡叫他壓根就不用睡了。
宋楚雲深呼吸一記:「那我現在就想聽,怎麼辦?」
唐恬:想聽你可以自己叫。
「現、現在嗎?」
小夫郎手緊攥著簸箕邊緣,他是對風月之事不怎麼了解,一聲夫君稀鬆平常也沒那麼讓人羞澀。
可宋楚雲貼在他耳邊低聲廝磨,那麼這種單純聽叫夫君的行為就很值得人深思了。
「夫、夫君。。。。」
唐恬的乖巧是刻在骨子裡的,縱然他羞得睜不開眼,但宋楚雲的話他還是很願意聽。
小夫郎嗓音軟糯,極致的羞臊下更是讓尾音輕顫。他叫完一聲見宋楚雲沒反應,以為是音量太小人沒聽見,便拔高嗓音又叫了一次。
「行了,甜甜,先別叫了。。。。。」
宋楚雲喉間一澀,把小夫郎穩當放下來,定了定心神方道:「聽兩聲就夠了,剩下的留著改日再聽吧。我剛想起來田裡還有活兒沒幹完呢,你先弄木耳,晚點等我回來做飯。」
說罷他起身理好衣擺,不像來逗人時的春風拂面,那拔腳就走的匆忙背影里,隱隱有種唐恬說不清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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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楚雲從沒想過,他會在耍流氓這件事上栽跟頭,尤其對方還是純情到絲毫不禁逗的小夫郎。
等他再回田裡時,那心頭的洶湧悸動竟還沒完全消散。
地里四個大棚搭起來,大鑫、阿虎和大揚就沒多少事要做了,兄弟幾個一商量,決定各自去學點什麼當生計。
「來得正好,老大,阿虎才剛還跟我說呢,趁天氣不算特別冷,想多去進幾次山。否則等雪下下來,進山就很難獵到野了。」
「是啊,阿虎能和老大一同進山打獵,我學不來那玩意兒,不如把打回來的獵物交給我處理吧。聽說隔壁鎮上有殺豬的屠戶,一年能掙好些錢呢,等我學到手藝說不定也能去殺豬宰羊,正好現在拿著獵物先練練手法。」
大揚舉起鋤頭橫劈豎砍,滿臉都是對當屠戶的躍躍欲試。
「你們倒各自都安排的好,我做什麼無所謂,反正只要能跟著老大就行。他要照管田裡的事,沒空到集市上擺攤,那租金還按月交著在,老大要是放心的話,我可以試著學學怎樣做買賣。」
大鑫光頭鋥亮,一笑也是一口大白牙反光。
宋楚雲心不在焉的聽他們閒談,要不是大鑫上來撞了撞他肩膀,恐怕他還沉溺在唐恬的兩聲夫君里不可自拔。
「老大,你怎麼了,呼吸聲這麼沉重,是不是身體哪不舒服?」
「我呼吸聲沉重?」宋楚雲不信。
「是啊。。。。」阿虎有些擔心:「不止呼吸,耳根好像也有點紅。哎。。。。。老大,你不是說夫郎要出門回去陪他了麼,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他們幾個裡面只有大鑫去勾欄喝花酒最多,是以按宋楚雲往常和唐恬的黏糊勁兒來看,不難猜想到自家老大跑回去這趟到底發生了什麼。
宋楚雲少有的接不上話,大鑫身為頭號迷弟自然要為他做主,一人一記腦瓜嘣把看熱鬧的腦袋挨個敲回去:「別以為大棚搭完田裡的事就不用操心了,這是老大給咱們謀來的生財之道,想上進再多做別的營生無可厚非,但要的是把這四畝地先給料理好。」
「是是是。。。。。」
阿虎和大揚捂著頭往後縮,相互對了下眼神終究是年輕小伙的好奇心占據上風。
「大鑫大鑫!你瞧老大在出神呢,你猜,他在想什麼啊?」
「能想什麼,還不是冬天要到了,在想這個冬天莊稼生長的事唄。」
「我看不像,瞧老大這滿面紅光,還暗戳戳的磨後槽牙。嘖嘖。。。。。話說,冬天過去是啥季節來著?」
「嗐,這你都不知道,冬天過去,就是春天咯。」
第35章
四個大棚搭建完工,種子撒進土裡,接下來的日子就過得照舊平淡起來。
大揚家的田不比他自個兒家的,早些年也租給別人種過,所以開墾和施肥時間都相對較短,地里的莊稼產量也要更加可觀。
宋楚雲每天帶著唐恬上田裡溜達一圈,藉助他的金手指快催生那些莊稼。剩下時間就和阿虎一同進山獵野,打回來的獵物交給大揚剝皮洗淨,再由大鑫運到集市上售賣。
經過這些日子的相處,宋楚雲知悉他們秉性並不壞,是以在教能耐上他幾乎是毫無保留。
三個小迷弟也知他們的老大仗義善良,學東西時格外認真,因而短短半月過去,就各自都能順利上手了。
「老大,你瞧,這是我今兒打回來的野狍子。這傢伙藏在深山裡,果子吃得多,長得膘肥體壯的。等大揚把肉處理好,拿到集市上應當能賣個好價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