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又点头了。
“为了阻止王同志说出实情,你第一次用砍刀砍伤了他。第二次,是在蓝家旧屋,你用诡计把他劫走,又把他打昏了。
“你之所以宣扬蓝若欣是被杀的,就是要转移别人对你的注意,因为没人会怀疑首先宣扬这个观点的人的。
“你还胡乱陷害,一会儿是老王,一会儿是老师傅,一会儿又是蓝若欣的父亲。”墨多多一指那水鬼。
“是的,他是蓝若欣的父亲。第一次见到他,我就明白了,因为他跟蓝若欣长得太像,简直是大脸扒小脸。”
“后来,我又拿到这了这些证据,更明白了。”墨多多拿出学生卡、贺卡等物。
“正是这些东西,使我能确认,你就是凶手,是你害了蓝若欣。
“这把砍刀,是你故意埋在河边,引我过去,让我发现的。然后,你又把它送回主人那里,也就是送回老师傅那里。你是从他那里偷的。我一见到砍刀,必然会怀疑他。
“但是正是因为这个鬼花招,我才第一次怀疑了你。
“老师傅揭了你的底,我才明白你跟他认识,有可能接近他的东西。因此,自然就想到了你可能移花接木,嫁祸于人。
“还有这张学生卡。我看了日期,发现蓝若欣在死前的一个月里,经常进城。
“她进城干什么?
“根据司法部门的材料,蓝若欣生前患有中风。难道是真的吗?
“在第二次来这里之前,我去有关部门问了情况,查到了那家医院,发现那是一家中医院,就在东城。
“医生说,他们无法确定蓝若欣的病,只是她每天都来,由一个男人陪着。那男人自称是她的父亲,坚持认为蓝若欣患有此病。
“医院从来没有开出这样的证明,他们只是把那个男人描述的蓝若欣所谓病症的特点记了下来。
“这个男人,就是你。
“这张学生卡,就是蓝若欣那时期经常去医院用的。
“可是你为什么非要证明她有病,为什么一定要有医院的证明呢?
“我一直在想,也一直想不明白。
“直到我发现了这个东西,才恍然大悟了。”蓝若欣举起那张名片。
“原来你是保险公司的,专门做人寿保险的。那么这跟蓝若欣的病,跟她的死,有什么关系呢?”
“再看这个,就更明白了。”墨多多又举起了贺卡。
“无意之中,我发现了蓝若欣在这贺卡上写的字。这贺卡她是要寄给父母的,只差几天就要发出去。只是她还没来得及发出,就被害了。
“我把她写的字念一下。
“‘爸妈:我不想再看病了。我没病。为什么要给我买保险?听说是你们提议的,可是我不……’
“没有写完,她就把这些话擦掉了。
“但是,我全明白了。
“是你为了取得巨额保险金,害了她。也正是为此,你害了这许多人,更害了他们的家人。因为出事以后你对蓝家的人说,她是自杀的,是发作了中风而死的,使蓝家人再不愿追问,再不愿待在此地,再没脸见人。
“但是,蓝若欣的父亲思女心切,年年都来到这儿悼念女儿。今年,他前来这里,不光是悼念,而是因为他收到了一封信。
“是的,一封重要的信。那写信人要他来,要跟他见面,就在河边。
“那信不是别人写的。发信者,正是他的女儿!
“没有署名,但是他感觉到了。他激动了,几乎要疯了。
“他来到这里,东撞西找,找不到女儿。后来你又骗他,说害他女儿的是这个老师傅,他又找老师傅拼命去了。
“现在真相大白了。
“但是我知道,你没有胆量真正杀人,你只是使用骗子的伎俩,骗了大家,骗了保险公司。实际上,你在这坟下搞了一个密洞,把受害者藏到了这里。
“你本要她永远不得见天日,没想到她有时会偷偷溜出,到自已的旧居,思念亲人,思念正常的人生啊……”
说到这里,墨多多突然把脸一转,对着“水鬼”大叫一声:
“蓝伯伯,您的女儿,就在这里!”
在众人惊讶的注视中,墨多多像变戏法一样,把红狐的“皮”脱了下来。
灯光下,出现了一个秀美绝俗的小姑娘。
“水鬼”先是怪叫,接着一跳三尺高,一把将小姑娘抱在了怀里。
“啊,若欣啊,我的女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