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光潋滟的琉璃檐上,典雅浪漫的紫金流纱垂落至……
那凄凄凉凉不时往下滴落残渣冷茶的褐色破布是什么玩意儿?她价值千金的紫金流纱呢?!!
以文会友,宽敞明亮的画廊,花前月下共讨词文的诗情画意……
而眼前,狼藉一片的船板,战战兢兢的躲在一旁唯恐战火燃烧到自己身上的青年才俊,如同母夜叉般站在边上砸东西的女子……这……这都是什么鬼?!
她水清歌是被人找上门来砸场子了吗?还砸得这么理直气壮,正大光明!
水清歌感觉她现在一定是面目狰狞、青筋暴露,现在还能如此冷静的站在这里看着那一男一女反客为主她都佩服自己的忍耐力!
“魏黎你过来,你过来我保证不打你。”安千流压了压怒气,微笑着朝着某妖孽勾勾手指。
某妖孽不进反退,站的又远了些,撇撇嘴漫不经心道:“瞧你笑得那个渗人劲儿,还想骗本王过去,当本王跟你一样笨么?”别以为他没看到她手上藏了什么“凶器”!
“你……”刚刚压下去的怒气瞬间一涌而出,安千流一甩手,原本藏在身后准备拿来偷袭的苹果“簌”地破开空气向魏黎飞去。
准头不错,只可惜魏黎速度太快,圆滚滚、红彤彤的苹果“啪”一声落在地上,与先前的茶盏、瓷瓶别无二样、摔了个稀巴烂。
砸了无数诸如此类的小玩意,直到安千流再也找不到能入手
的东西后终于消停下来,感觉手腕用力过度有些酸痛,便靠着一根朱红色的柱子喘着气揉手腕,杏眸睁得大大的狠狠瞪住该死的魏黎。
魏黎挑眉,吊儿郎当踢开脚边一堆残渣,面不改色坐到一名胆战心惊的公子哥儿身边,那悠然自得的模样仿佛安千流的存在如同空气般对他无法造成丝毫影响。
“阁下是何人?”魏黎身旁那名青袍男子站起来,正气凛然道:“大庭广众之下与姑娘家打打闹闹成何体统!实在是有辱斯文!”
“嗯?”尾音微微上扬,魏黎斜睨青袍男子一眼,懒懒往身后靠去。
“坐如钟,站如松!”青袍男子更是满脸指责,食指指着魏黎抖啊抖颤啊颤,仿佛完全不能忍受魏黎坐没坐相站没站相。
“嗯。”魏黎笑意盈盈应下。
青袍男子点点头,满意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圣人会原谅你的。”
安千流忍不住微微抽搐,大哥你看看他那副死皮赖脸的模样,有半点要改正的意思吗?还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见鬼!
水清歌也是微微抽搐,仿佛没脸见人般别过脸,生出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情绪。这就是上了她清歌画廊之人的水平,简直就是书呆子!改天一定要跟水伯好好聊聊,千万别再放些这样的书呆子来污染她的眼球!
“咳咳,”水清歌调整好情绪清咳两声,声音中透出丝丝愠怒又恰到好处的不会让人心生反感,“不知
小女子这清歌画廊什么时候惹怒了这位姑娘,使得姑娘竟不顾声名朝着小女子这清歌画廊肆意破坏。船只破坏事小,姑娘名声受到损害就不好了。还望姑娘将缘由告知清歌,清歌好及时修正!”
声音不缓不急,乍听俏皮温柔,细听却又乾坤深藏,足以将安千流从怒火中拉扯出来。
“呵呵……”安千流略微尴尬的干笑两声,颇有些不敢置信。那时候在天桥上远远瞧着这画廊还是雕龙走凤精奢华贵到不行,怎么转眼就成了残渣冷羹瓷破盏碎、各种狼藉满目……
这……这是她干的?
不会吧,她自认冷心冷清,情绪从来不会有多大波动,怎么可能将人家的画廊毁坏成这副模样……
好吧就是她干的,安千流黑着一张脸瞪向魏黎,口上带着真诚的歉意道:“清歌姑娘,破坏了你的画廊是我不对,一切损失……”
安千流脸不红心不跳的指着不远处悠然自得的某妖孽,“一切损失由他承担。”
“本王?”魏黎指着鼻子讶然道:“为何要由本王承担?这画廊上的东西本王可一个子儿都没碰。”
“不由你承担难道让本小姐承担?”笑话,虽然国公府不缺银子,二叔更是大魏第一皇商,但这些可与她没什么关系,她要是回府告诉尹氏这事,银子虽然肯定能拿到,惩罚却也少不了,她为什么要为了这么件破事受罚?
再说了,此事可不就是魏黎自
找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