麹义脸色惊诧,心中却有些难过。
为何自已最开始的时候,没有跟着刘霆混?
如果那样的话,现在先登营也能用上这么好的弩了。
只能说,自已时运不济,没有赶上好时候。
麹义心中戚戚之时,也打定主意。
下次,一定得找机会好好表现一下自已,好籍此得到资源倾注。
视野中。
士兵们手持麒麟弩,身背箭筒,重新上路。
很快,趟过一条浅溪后,前方出现了一座四四方方的小城。
往常大军攻下一座城池,不出半日即可,如今他们却齐齐停在了城池附近,没有前进。
只见,刘霆举起的小臂还未放下,面前斥候的警告,令他眉头微皱。
“殿下,前方城门附近有多股弓手徘徊,城楼上的士兵数量,也比寻常小城配置得要多得多。”
刘霆道:“传令秦叔宝,让他带麒麟弩军攻城。”
刘霆意识到这是一个不错的练兵机会。
士兵们拿到麒麟弩,还没捂热乎呢,正好操练操练。
说完,刘霆接过水囊,饮了一口泉水,这水还是一如既往的“符甜”。
武邑城楼上。
程奂带着一身酒气出现在城楼上,脸上还有花娘印下的唇痕。
赵浮没来,因为已经喝得昏睡过去。
他看着远处来势汹汹的弓弩军,当即酒醒了一半。
“快快,所有弓手,上楼来放箭!”
很快,士兵们如黑压压的潮水一般挤到城楼上,他们列成麻将牌似的方阵,手持劲弓,箭矢已经搭在弓弦上蓄势待发!
整座城墙上,恍若黑云压顶,密不透风。
城下,秦叔宝一马当先,金盔金甲金枪金锏金马,好不威风。
一双虎目怒视城楼,手中簪金枪斜指城上程奂,大喝道:“兀那胆小鬼,爷爷已到城楼下,为何不迎战?”
胯下黄膘马,马蹄趟着地面,鼻孔喷吐着柱状热气。
程奂见城下秦叔宝叫阵,当即热血上涌,按捺不住好勇斗武的劲儿,扒着城墙冲着秦叔宝喊:“城下猖狂之辈,且等我片刻,必叫你人头落地!”
言罢,程奂不顾张威阻拦,披甲带兵,冲出城门去。
秦叔宝见来将迎战,大叫好胆,纵马上前,与敌厮杀起来。
程奂所使乃是一长柄铜瓜铁锤,比虎炉簪金枪略短。
两杆兵器相击,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
秦叔宝的枪尖在程奂面前织出密集的枪影,程奂远不如秦叔宝快,手中铁锤压根打不出像样的进攻,只能被动荡开簪金枪。
手中铜锤刚刚轮转起来,枪尖寒芒便如影随形。
程奂越打越憋屈,也越打越心惊,对面实力应是远远强于自已。
这下失策了,不该酒劲儿一上来,就出城应战。
“不好!”
铁锤撞退枪尖后,只见秦叔宝使了一记回马枪,枪尖再度捅来。
铜锤已然无法回防,程奂当下心头大骇,脑海中警兆大作,直接仰躺下来,试图避开枪尖锋芒。
秦叔宝顺势下砸。
“砰~”
只听一股令人牙酸的闷响过后,程奂感觉自已的五脏六腑都要被砸碎了。
正欲强行起身之际,城门处又响起一声大喊:“贤弟,我来助你!”
只见,赵浮披甲驱马冲出城来。
刘霆阵营里,尉迟敬德骂道:“日你先人,想二打一,看爷爷不砸死你!”
正欲出战之际,身后一只大手扣在他的肩膀上,说道:“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