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溪露侧躺着同个方向,实在是睡不着,于是翻过身望向沈焕辰。
正好看到他嘴角的笑容,宁溪露愣了下,以前的他从来都是冷冰冰的,除了工作时外,几乎没什么表情。
“溪儿,既然你也睡不着的话,不妨看样东西,其实我很早就想给你了。”
宁溪露索性坐了起来,也不再装睡,毕竟与他同床三年,他不傻,
自己的小动作瞒不了他,况且他这么大一人在这里杵着,她也没办法安然入眠。
“什么东西?”宁溪露好奇的问。
沈焕辰也跟着坐了起来,将一份文件袋递给她,那是在林助办理住院时交代他连同财产转移文件一起拿上来
“溪儿,我知道你现在很有钱,也算是个小富婆了,所以可能看不上我这点资产,但我曾经许诺你的,只要我再次伤害你就把所有财产转移到你手里,我净身出户,三年前没机会交到你的手上,现在我找到了你,自然算是物归原主了。”
宁溪露听完沈焕辰的话,惊愕的瞪圆了眼睛,整个人都懵了!
她呆呆的接过沈焕辰递来的文件袋,打开一看直接震惊了,三年前,两人谈离婚,
她赌气地说过如果要离婚就要他手里的沈氏的股份,但也不是全部,而这份文件中,他名下所有的车,房,股票,卡……
甚至包括存款等全部转到了她的名下,确实是净身出户。
宁溪露震惊极了,抬头看着沈焕辰:“你疯了吧,为什么要做这些?”
她知道沈焕辰不差钱,可却没想到他居然愿意为了自己做到这个程度,作为一个富家少爷,
一个跨国企业的总裁,他的做法让她有些无法理解,更想不通,她觉得沈焕辰肯定是被谁下降头或者被鬼附身了,
怎么会突然变成这样呢?真是太疯狂了,她怎么能要呢。
当翻到最后一页时,看到日期是在离婚前一天,他早已签好了名字,甚至连公证印章都盖好了,宁溪露的心瞬间起了波澜,一时间百感交集。
宁溪露将手中的文件袋推回去,“我不要,这份文件你还是收回去吧,你也说了,我现在不缺钱,现在就像天降横财一般,我消受不起。”
沈焕辰伸手握住了她的手,也料到她会拒绝,“溪儿,我知道你现在有梦想需要去实现,但我想告诉你的是别太累,
做个女强人也是需要适当的休息放松的,这些财产是属于你的,我不能替你保管,毕竟这在三年前就已经生效了,我现在算是你的员工,这是应该的。”
“员工?”宁溪露蹙眉。
沈焕辰轻笑,“对啊!这三年沈氏股票分红,卡上的资金应该也翻了不少倍,
还有那些房产价值不菲,所以我现在不算是沈家的继承人,也算是个普通的上班族。”
宁溪露觉得今晚生的事情太玄幻了,这哪是当初傲娇霸道又高冷的沈焕辰了,他的嘴巴什么时候变得巧舌如簧了?
况且他们早就离了婚,这份文件跟她也没有半点关系,现在这位在商圈人人忌惮的大魔头居然在这说出这番话,让她有些难以消化。
“沈焕辰,你还是拿走吧,我们离了婚,这些东西本就跟我没关系,我也用不着。”宁溪露再次将文件往回推了推。
沈焕辰坚持的握着她的手,眼睛温柔深邃,“溪儿,这些东西本就是给你准备的,而且已经做了公证,还是说你想以这份文件为聘礼娶我?”
宁溪露瞪了瞪眼睛,她实在没有想到这三年来沈焕辰到底经历了什么,怎么从一个冷面魔王变成一个厚颜无耻,没脸没皮,还死缠烂打,
简直刷新了她对这男人的认知,“你脑子进水啦,谁说我想要以这份文件为聘礼了,你想多了,我只是怕你这大少爷,
只穿定制款的衣服,吃高级餐厅,买定制手表的人,沦为一个没有身价和地位的穷光蛋,所以提醒你下。”
听完宁溪露的话,沈焕辰忍不住失笑,“溪儿,其实这三年里我除了沈氏以外,还做了其他的副业,如果你愿意的话,每个月可以打点零花钱到我账户上。”
她忍不住白了沈焕辰一眼,实在没想到他会这么说,心里突然涌起一种怪异的感觉,
总觉得他的行为举止都透着一股古怪之色,难道是林助给他教了什么撩妹技能?
宁溪露觉得自己的心脏有些负荷不住了,“那个……要不这样,钱你还是自己留着,其他财产后续留给你的孩子,你觉得如何?”
沈焕辰闻言脸色变得凝重,他知道她说的是夏雪儿肚子里的孩子。“溪儿,我没有孩子,其实那时候……”
“你不用和我解释,我并不想知道。”宁溪露立即截断了他的话。
沈焕辰借着月光看向宁溪露,见她精致清丽的眉宇间带着疏离和冷漠,似乎真没有兴趣知道,
但相比刚找到她时一副距他千里之外的模样,现在的态度却好了很多,至少没有再次赶他走了,这是个好兆头,慢慢攻克下去,他相信溪儿会接受他的。
“溪儿,你别生气,我不解释了!你休息会儿,我睡隔壁的家属床陪你,有什么需要随时叫我,你放心,
这次我绝对不会时不时看着你,你安心休息。”沈焕辰站起身,帮宁溪露掖好被角,他低沉沙哑磁性的声音带着几分讨好的意味。
宁溪露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后,闭上了眼睛,很快就陷入梦乡。
等宁溪露熟睡后,沈焕辰才将视线移开落在窗外。
夜深寂静无人,只有皎洁的圆月洒下温暖的银辉,而他却没有丝毫睡意,一直坐到了天亮。
隔天早上。
宁溪露醒来伸了个懒腰,猛然现自己身上穿的是病号服,顿时愣了愣,她明明记得她自己并未换下,难道是沈焕辰?
她转头朝着四周看去,见房间里并没有沈焕辰的影子,她松了口气,连忙四处寻找她昨日穿的那件衣服,可是怎么也找不到。
正在她有些疑惑时,沈焕辰打完电话推门进来,只见宁溪露拉过被子裹住身体,一双漂亮澄澈的眸子警惕地盯着他,“沈焕辰,你对我做了什么?”